殺跑了裴友新和朱奇瀾兩撥人,黛麗星再度迴歸平靜。當然,這種平靜只是表面上的平靜。 不少家族派代表前來葉家,有的純粹是為了表示敬佩,有的則是歸還以前從葉家購買的店鋪、地產等,有的則是打探葉家今後的打算。 對於這些,秦冕是不參與的。本來就不想管事,現在只是葉家女婿,這樣的事情就更不會摻和了。 所以這些事情都是葉玉芬和三爺爺他們應付,他則進入時光陣推演戰技,推演天星弓更強大的作戰方法。 這種狀態他沒能享受多久,因為裴家來人了,來的是裴友新和一個9重真皇、一個9重假皇,外加三個真皇8重和偽皇六個,浩浩蕩蕩十二個皇者。 9重真皇名叫裴望逡,是核心六長老;9重偽皇名為裴鼐新,是三十一長老。 秦冕走到小廣場,看到他們站在大門外的街道里。 見他出現,裴友新抱拳說道:“秦小友,我們想談談。” 此時的他,失去的大腿已經補全,成為一個四肢健全的人。 秦冕把他們掃描一遍,走到小廣場中心,做出“請”的姿勢,“進來吧。” 他們想談,那就談。 伸手一揮,一張茶几出現在身前,接著是十數個木墩,然後是一些果盤。 裴望逡看到他臉不變色的樣子,馬上心生佩服。 不愧是能擊殺9重皇者的存在,在明顯沒有旁人存在的情況下,還敢請自己一行進去。 這麼自信嗎? 沒有遲疑,他帶頭往前走,跨進大門。 在裴友新介紹過裴望逡和裴鼐新後,秦冕示意他們坐。 他知道他們來想幹什麼,要佔住主導。 他們把木墩進行重新調整為兩排,裴望逡位於前排正中,左邊裴友新,右邊裴鼐新;後排九個8重,三個8重真皇在中間。 坐下後,裴友新首先開口,“秦小友,對葉家的遭遇,我裴家表示很抱歉。” 秦冕只是淡淡地看著他,不接話。 見此情景,裴友新瞥了裴望逡一眼,繼續說道:“我們這次來,是想和你解除這個誤會,不要把事情擴大化。” 秦冕淡淡說道:“你繼續。” 裴鼐新甕聲甕氣地說道:“秦小友,雖然你可能是秦家人,但這麼針對我裴家,我裴家如果做出一點出格的事情,秦家也不可能追究太深。” 秦冕斜瞥他一眼,“所以呢?” 裴鼐新有些怒道:“如果你不停止針對我裴家,那我們不能保證裴家也有人行不顧底線的事。” 秦冕哂笑:“你裴家有過底線嗎?” 轉而又淡漠說道:“如果你們今天來只是來撂這麼幾句狠話,那本皇可以告訴你們,本皇收到了。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 說著就要站起送客。 裴望逡心中嘆息,“也不知道他是真有所恃,還是年少沒閱歷,竟然這麼直來直去……不過,如果真有所恃,那就麻煩大了。” 他接著出聲:“秦小友不要激動,因為小友的行事讓我裴家眾子弟很有怨言,所以說話直了點。” 秦冕淡漠地說:“本皇的岳父、岳母大人被你裴家人殺害了,葉家王者、皇者被你裴家抓去軍營了,王者以下的不是被你裴家抓去挖礦就是被關進牢獄,更小一些的被你們的皇者、王者鎮壓在這老宅;更有一些少女被你裴家人玷汙,有人甚至從九歲就開始。” “所有葉家人的經脈、玄府都被你裴家人損傷,有的更是斷手斷腳。” “你裴家才死了幾個人,你就說你裴家人有怨言,竟然還有臉在本爺面前談怨言?怨言是人發出來的,你裴家人不配!” 越到後面越冰冷,冷得刺人心骨、冰人魂魄與元神。 裴家一干人聽得臉色鐵青,怒容隱現,眼中怒火熊熊。 秦冕無視他們的眼神,繼續淡漠說道:“本爺放裴友新離開,也是想讓裴家能說得上話的人過來。你是一個9重真皇,想來地位不低,現在應該明白了本爺的態度。如果沒有別的想法,你們可以離開了。” 聽到秦冕再次表露出趕人的意思,裴鼐新大聲說道:“秦冕,不要以為你是秦家人就可以肆無忌憚,你羞辱誰呢?” 秦冕瞥了他一眼,冷漠說道:“本爺羞辱你,如何?” 看向裴望逡,“你準備帶這些人來殺本爺?” 裴望逡臉皮急劇抽動,眼神明滅不定,然後強裝平靜地說:“秦小友,你提的要求實在過分,我裴家萬萬不可能答應,所以……” 秦冕打斷了他的話,“包括本皇岳父、岳母大人在內的很多葉家人被你裴家人殺害了,葉家的小女孩被你們玷汙了,幾乎所有人被你們傷了玄府,我的夫人很悲傷,所以本爺並不想要你們答應,只想用裴家人頭平息本爺心中怒火。” 裴望逡很憤怒,很無助。 秦冕的這種強硬態度,明顯就是不想談判、不想妥協的態度。 他不是沒想過出其不意地把他拿下,但面對他那淡定自若的態度,他又不敢去試。 有些事情,試錯的成本很低,而有些事情,試錯的成本很高,高得讓人接受不了,就如葉家這件事…… 連續不停地收到裴友新的資訊,裴家終於重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