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一場突如其來的戰鬥……準確來說是出手即為結束的戰鬥,讓眾人的心態發生了些微變化。
「高祿帝尊太殘暴了,面對人族也這麼痛下殺手,這是削弱人族的力量。」
「高祿帝尊的戰力竟然這麼強大,同為帝尊,六個都擋不住祂兩掌,還是很隨意的兩掌,人族要為尊,需要有這樣的戰力。」
「陳族的戰鬥力雖然一般,但也是攻打獸族的一份子,結果剛剛取得起源界的勝利,就有四個帝尊死在人族手中,這說不過去。」
「陳族真的討打。說話陰三陽四,恃強凌弱,對容忍祂們的秦冕帝尊不斷騷擾。」
「……」
各種想法紛紜。
高祿帝尊拍完兩掌後,根本沒有看結果,轉身繼續朝前方走去。
祂走,秦冕和萬世帝尊也跟著走。
秦冕是對陳族沒好感,萬世帝尊則是和祂們不熟,都沒必要留下來假惺惺的安撫祂們。
王族二老祖把碎片歸攏後說了兩句,也繼續超前走。
祂和王族的人一走,其他人也跟著走了,只留下陳族兩個人。
祂們兩個把碎片收進儲物戒,相對無言地站了一會,然後……轉身走向荒界。
不去了。
祂們的行為,讓很多帝尊看在眼裡,但都沒有對此發表意見,暗中卻是交流洶湧。
無外乎是陳族的戰力為何這麼弱,陳族和高祿帝尊之間有什麼化解不開的矛盾,為什麼那些強者不出手阻攔,為什麼在劃分地盤時出醜後又是故態復萌……等等。
走了很長一段路程後,秦冕說道:「發現沒有,灰色在減輕,生氣在提升。」
高祿帝尊應聲說道:「確實,越走越明顯。」
王族二老祖緩緩出聲:「也許是我們擊退了獸族,趕走外來侵略,起源界的氛圍變了。」
杜族二老祖點頭,「此言有理。」
萬世帝尊笑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們應該儘快把那個蟲巢毀了。」
王族二老祖環視一週,大聲說道:「除了陳族,盟主、副盟主都有人在這裡,我們討論一下接下來的行動,如何?」
其實人族的問題,以前已經討論了一個大概,接下來就是攻打蟲巢,將其毀了,或者讓其逃回蟲界。
因為那一場突兀出現的衝突,讓陳族實力大減,所以需要重新討論。
其實也沒必要談論太多,因為陳族的戰力確實太差,只是憑藉帝尊的數量才佔住一個副盟主單位。
討論中,樸族三老祖突然問道:「各位可否瞭解,陳族部分帝尊為何要去祖地去修煉,任由這些人在外胡搞?」
眾人一臉茫然,包括秦冕。
在祂看來,祖地不但危險,裡面的道則也沒有不同。
再說,他們的藥園都自己搬進壺世界了,三棟儲存完好的小院也被整體遷入,應該沒有什麼特別的資源。
「難道祂們是在避戰,以儲存實力?可作為修士,一次避戰,就有可能會次次避戰,今後哪有提升的可能?莫非是祂們在籌劃,迎接那些離開人員返回?那張鐵皮上說今後要回來的,真是那樣?那麼,祂們會藏在哪裡?」
自己想著,也聽祂們講著。
祂們講的,好像還沒有祂想的那麼有針對性,都是胡猜。
不過祂不好發言,畢竟是祂搬空了陳族祖地。
祂也可以不用出聲,因為祂的年齡最小,來到天界的時間最短。(除了萬世帝尊和皋法帝尊兩個,祂們在天界還沒有駐地)
不過最後高祿帝尊的一席話,讓大家極為震驚:「陳族以前不是這樣的,雖然
也存在主戰、主和和主降,但主降的極少,平時都不敢表現,所以整個陳族體現出來的也都是有骨氣、有脊樑。」
「眾所周知的那一戰中,人族大敗,主戰的絕大多數隕落,僥倖存留下來的,也都負傷頗重,於是主降者的話語權就增大了。陳族表現最為明顯,祂們出賣了主戰者,甚至將祂們交給入侵者,以換取逃離天界的機會。」
秦冕腦海中湧出五個字:「原來是這樣。」
如果祂的話成立,那麼祂就可以把一切捋順了。
祂拿的那張鐵片是一個主降者寫的,祂透過某種方式得到了離開天界的機會,還聲稱自己要回來住那棟小院子……?
祂脫口而出:「這麼說來,幾百年後那場危機,是不是因為祂們也要回來?」
高祿帝尊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