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幾個人的身軀之上。
青鳳走火入魔了,還經脈盡斷?這怎麼可能,他們幾個剛才還和青鳳聊得熱火朝天呢。想像著易楚死了之後,他們該如何瓜分化血宗的權力,這青鳳怎麼可能走火入魔呢?
不僅僅走火入魔,還慘到了經脈盡斷,這……這等傳言也太不靠譜了吧?幾個元嬰修士對視一眼,再看看從易楚身上傳來的騰騰殺機,似乎明白了什麼。這幾個元嬰修士哪一個不是心思玲瓏之輩?恍然大悟的瞬間,一個個心懷忐忑,不一會兒,額頭上就沁出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來。
一個不對,惹惱了這殺人不眨眼的傢伙,估計自己這條小命就保不住了一想到這些,幾個人登時就為他們過早地跑來表忠心後悔不迭,內心恐懼之下,幾乎異口同聲的回應道:“回稟宗主大人,副宗主因為強行修煉法決,不但經脈盡斷,連半步都難以動彈,估計已是無可救藥了”
“嗯,好,我知道了。你等還不頭前帶路,讓我前去看看副宗主的情形,看看能不能挽救。”無形的殺機,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那會意的笑容,就像一縷縷花朵的芳香,撫慰著幾個修士受驚的心靈。
這幾個元嬰修士簡直就覺得自己等人,從那鬼門關險險的走了一遭,只覺自己死裡逃生,忍不住為自己等人的隨機應變暗自僥倖,當下爭先恐後的往前走,忠心耿耿的給易楚開起路來。
青鳳的洞府,華麗無比,洞府中間那高有三層的青色宮殿,更是以白玉為基,華貴異常。坐在大殿之上的青鳳,身著一身青色的衣袍,讓人一見,竟忍不住生出一種不敢正視的威嚴。
滿臉含煞的青鳳,在易楚走進宮殿的瞬間,就從寶座之上站起身來,面無表情的質問道:“宗主大人,不知您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青鳳啊,我整天日理萬機,對副宗主關心不夠。今日特地過到你這裡,是想來告訴你,有病治病,切莫諱疾忌醫。來來來,讓我看看你到底病在哪裡”
易楚看著一身雍容冷厲的青鳳,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遠在北海的赤鳳。這兩姐妹雖然有七分相似,但是在氣勢上,卻是大相徑庭,截然相反。
“治病?咯咯咯,宗主大人,您看我哪裡有病?宗主大人如果閒著沒事幹,硬要無端生出點么蛾子來,那對不起,宗主請吧”青鳳見易楚的話說得雲遮霧罩,登時冷笑一聲,朝著易楚做出了一個送客的動作。
青鳳的四周,站著她的十幾個親傳弟子,在青鳳說話之間,一個個對易楚怒目相向,這些人都是青鳳的心腹之人,雖然修為最高的也就是元嬰初期,卻是極得青鳳的信任。
看著一道道極不和善的目光,易楚呵呵一笑,神念轉動之間,金色的小劍瞬間飛出。儘管那些弟子已經提起了自己渾身上下所有的法力,早已嚴陣以待,隨時準備祭起法寶,但是猝不及防之下,還是被易楚的滅殺劍意,斬殺得乾乾淨淨,一個沒留
十幾道屍體的倒地,不但讓青鳳赫然變色,那幾個見風使舵,緊跟而來的元嬰修士,也是忍不住渾身哆嗦。
“血冥子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我青鳳不是你隨便可以欺侮的今日你二話不說,濫殺我無辜弟子,我定會向老祖討回公道,走,我和你一起去見老祖”
這些弟子雖然修為不算太高,但都是隨青鳳從波瀾宮之中反叛出來的,算得上是青鳳的嫡系力量,沒有了她們,青鳳就覺丟了左膀右臂一般,帶給她的憤恨無疑是深重的。
“看來,這副宗主真是病入膏肓了副宗主到底修煉了什麼功法,這渾身經脈盡斷也就罷了,怎麼連起碼的神智,都有點不清醒了?”
易楚冷笑之間,再次朝前跨出一步,凌厲的目光朝著那幾個恓惶之中的元嬰修士看了過去。
“屬下也不知道副宗主究竟修煉了什麼法決,不過那法訣實在是太邪門了,屬下只看到一股黑煙升起,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副宗主大人渾身經脈盡斷,不省人事地躺在玉塌之上了”
一個元嬰修士反應真夠靈敏的,心思一轉,一個副宗主走火入魔的離奇事情,就這麼產生了。
一旁的青鳳雖然很想讓這滿嘴噴糞的傢伙住口,但是越來越涼的手掌,卻讓她感受到了什麼,看著易楚一臉的冷漠,只覺那兩道目光像是一條毒蛇,隱秘地鑽進自己的骨頭之中,一寸一寸地冰涼地爬過。
經脈寸斷,神識不清,這就是他要給自己的麼?
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的青鳳,心裡開始後悔不迭,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自己怎麼會一時衝動,惹下這麼一個殺人不吐骨頭的主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