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自己的地盤,易楚閒暇之時,倒也從鐵葉島的上空過過,不過此時的鐵葉島,卻和他來時變得分外不同。
百丈的小山,雖然依舊存在,卻已經被人用偌大的法力,硬生生的將山頂切下了一半,而在這山頂的平臺之上,一座好似白玉堆積而成的三層宮殿,穩穩的盤踞在平臺的上方。
鸞鳳看著那閃爍著點點玉光,彩霞直衝天際的宮殿,淡淡的點了點頭,朝著身旁那趙姓女子道:“趙仙子,真是讓你們費心了,這麼短的時間弄出來這麼大的陣仗,北海離波宮不愧是北海修煉界的泰山北斗。”
“大宮主誇獎,雕蟲小技,哪裡入得了行家法眼。”趙姓女子很是謙遜,絲毫沒有張狂之意。
“嗨,趙仙子何必如此客氣,這等亮麗宮闕,怎麼會是雕蟲小技?有些人說不定從來沒有見過這等仙家宮闕,你這麼謙虛,豈不是要讓人家無地自容了?”鸞鳳雖然是在和趙仙子說話,但是她的目光,卻是朝著易楚的方向狠狠地看去。
彩雲之上的人,哪一個不是心思玲瓏剔透之輩,鸞鳳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所有人心中都清楚,這鸞鳳指桑罵槐,說的就是這個剛剛達到孕嬰期,根本就不屑於被她承認的妹夫。
對於鸞鳳這個大宮主,靜徵道人和趙仙子還能努力保持自己的風範,但是跟隨他們兩人來的弟子,卻毫無顧忌地笑出了聲來。
赤鳳的臉色豁然一變,登時冷哼一聲,剛要說話,卻被易楚輕輕一拉道:“鳳兒,你是不是真的去過天上的仙宮?”
雖然不知道易楚是什麼用意,但是赤鳳卻深知自己的夫君,那絕對不是忍氣吞聲的好惹的角色
知道他出言必有其用意,心裡卻也惱怒鸞鳳太過分,當下裝聾作啞,配合默契道:“沒有,鳳兒修為淺薄,哪裡有興致去過仙家宮闕。”
“鳳兒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什麼都好,就是太老實了,你看看人家,弄了幾件亂七八糟的宮殿,都敢吹成天上仙宮,這牛皮吹的,連眼皮都不曾眨一下你以為他們就見過天上仙宮啊?”
易楚裝腔作勢的一番訓斥,讓剛剛舒服了一點的鸞鳳,像是沒吃到魚肉卻被魚刺卡在了喉嚨裡,如果不是顧忌自己的妹妹,說不得鸞鳳一掌上去,就能將這個可惡的傢伙拍成碎粉。
那趙仙子卻是一臉的苦笑,他們離波宮這座仙闕,好好的誰也沒有得罪,卻因為這兩人鬥氣遭受這無妄之災。不過感嘆歸感嘆,趙仙子還是很識趣的一言不發。
“閣下說的這般大氣,想必是見過天上宮闕是什麼樣子了?”趙仙子能忍氣吞聲,她和靜徵道人身後的那些弟子,可沒有這個肚量。在易楚很是不屑地說完之後,就有一個穿青色長袍的男子,橫衝直撞地朝著易楚問道。
“這個,在下沒有見過。”
面對著這男子臉上閃過的一絲妒忌之色,易楚心裡暗罵老子沒把你家孩子推井裡去吧,你這又是何必呢,插來一根攪屎棍,在這兒一陣瞎攪和
再細看看這個傢伙,沒有絲毫的印象,可是他怎麼這麼仇視,不,應該是嫉妒自己呢?心念轉動之間,易楚就打定主意,以後真的見到這傢伙的孩子,扔井裡倒也不用,單單嘗一下孩子他娘,倒也未嘗不可
“你沒有見過天上仙宮,在這裡瞎聒噪個什麼鳥哇奉送你一句話,少用你這井底之蛙的目光來猜度各位前輩。”那男子說到前輩之時,朝著鸞鳳投出了一道崇敬的目光。
雖然知道這眼神乃是刻意為之,但是鸞鳳還是對那位讚賞地點了點頭。
“這位兄弟說的好在下的確不該用自己的目光去看待他們各位,不過,我聽說天上仙宮之所以是天上仙宮,那是因為他們是仙人居住之地,各位既然到過仙宮,怎麼還不羽化登仙,還在這裡廝混什麼?”
易楚說到這裡,嘴角上挑,接著道:“我們修煉之人,求的不就是羽化登仙麼,各位前輩進入仙宮卻不求仙人收錄,又出來跟我等廝混,這等境界,這等行徑,實在是大理不通,讓人費解”
看著搖頭晃腦的易楚,鸞鳳恨不得一巴掌閃過去,不過已經和青鳳弄得分家的她,可不想再和赤鳳鬥上一場,落得個冷若冰霜。
“遇到仙宮而不入,恐怕只有兩個解釋:第一,那些仙人覺得進入仙宮的各位都是不可雕的朽木,根本就不配進入仙宮;第二,那些仙人,原本就沒見過各位,只是有人在這裡吹牛,牛皮吹的過大,一不小心露餡了”
易楚半是戲謔半是諷刺的說完,臉上笑得陽光燦爛。這劈頭蓋臉的一番話,不但讓那冒尖發話的弟子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