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無息的變了?
我猛地一震,忽然醒悟過來,傅君漠是為了心洛而來的?到底心洛是什麼身份,要讓每代的鑰王這麼緊張?
“若兒。”只是轉瞬的思索和猶豫,傅君漠的船已經到了我所乘的樓船不到十米處。那邊的戰場正進行的如火如荼,傅君漠高居船頭,冷冷凝視著我,“跟我回去吧。”
我無語,這傢伙不用每次見面都用這句當開場白吧?放開握住心洛的手,我走到船頭,深吸一口氣,凝聚了內力,聲音在這遼闊的海域上穩穩傳開。
“風尹莫,‘千蟲萬花’的解藥拿來!”
果然,這一聲把戰鬥中玄天等將領的注意力生生吸引了過來。玄天一臉興奮變位緊張和驚駭,慌忙帶了一半士兵往我們這邊趕來。
我倒不是不敢揭露他傅君漠的身份,只不過這場仗、利用與被利用都是他跟衛聆風之間的事,與我無關。
傅君漠的眉微微蹙起,向一旁的灰髮老者使了個眼色,那老者一個縱躍,竟穩穩躥到了我們船上。
好恐怖的輕功啊!我還在感嘆中,卻被無夜一把推到旁邊,再回頭只見他已與那老者纏鬥在一起。
“若兒,別再鬧了。”傅君漠往那邊疾駛而來的玄天等人瞟了一眼,卻絲毫不以為意,“你也看到了,衛聆風娶你不過是為了利用你。乖乖跟我回鑰國,我一定會好好待你。”
我冷笑:“是嗎?我還以為你是為了討回心洛才來的呢!”
至少衛聆風的利用還是光明正大的。
傅君漠臉色一變,冷聲道:“若兒,你別不知好歹。當初你說在我還是太子的時候別跟你講條件,那現在……我可夠資格。”
說著他手一揮,只見他身後幾個侍從忽然隨手往天空一灑,那股香氣愈發濃烈起來。心洛的驚叫聲傳來,他的穴道由於過激的氣息已經自行衝散。心慧緊緊地抱著他哭泣,臉上已經被抓了好幾道血痕。
再看無夜,雖然此時看來斗的難解難分,但那老者一看就是內力精純綿長型的,久鬥之後無夜必然吃虧。
玄天他們是即將趕到了,可是看傅君漠和他身旁十幾人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恐怕各個都是高手。以一敵十絕不是問題。最糟糕的是,聽說鑰國三面環水,幾乎人人都從小不懼水,不象祁國計程車兵大都是旱鴨子。
衛聆風這個混蛋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明明這麼沒把握的仗……我有些焦慮地抬頭朝遠方鑰國的樓船望了一眼,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
“若兒,本太子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一是帶著心洛跟我回去鑰國等著做未來的皇后,一是讓他活活疼足七天而死,不過你是看不到了……”
也就是說,給我的路一是生的榮華富貴一是死的慘不忍睹,外帶賠上心洛一條命嘍?
我掃了這紛亂的戰場一眼,拔出腰間的手槍,不由冷冷一笑,道:“可惜了,太子,我哪條……都不願選!”
說話間,我已將塗了劇毒的子彈裝進手槍,上膛,瞄準。
在扳機扣動前的一秒,我望著有些詫異不解的傅君漠,沉聲道:“風尹莫,最後再給你一個忠告,永遠都別妄圖掌握他人的命運!……”
“砰——”巨大的槍聲隨著我用內力激發的話語響徹在這空曠的海面上,震驚了所有激戰和非激戰中的人。
我收回槍,有些顫抖的手垂在身體兩側,看著難以置信地捂著胸口倒下的傅君漠,面容淡淡地將剩餘的話講完:“否則,終有一天,你的命運也將不再是你自己的!”
“臭丫頭!你對太子做了什麼?”灰髮老者發了狂似的要衝過來,卻被無夜勉力擋住。
我將槍重新藏回腰間,肅容道:“傅君漠已經中了劇毒,如果不在半個時辰內服下解藥必然身亡。怎麼樣?拿他的命換心洛的命,夠划算了吧?”
灰衣老者面色猛地一變,急躥回去傅君漠身邊。那邊寂靜了半晌,那老者忽然站到船頭道:“太子說,解藥可以交換,不過請姑娘自己一人來取!”
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點點頭。
無夜一把拉住了我,眼神是無聲的勸阻。玄天一行人此時也趕到,只聽到這最後一句不由大聲吼道:“娘娘千萬不能涉險,我們必會為娘娘把解藥取回來。”
心慧抓住了我的袖子,哭道:“小姐……”
拜託!我又不是去送死,甩開他們兩個,我衝到船舷邊,叫道:“老伯,我又沒你那麼好的輕功,飛不過去啦!”
在眾人呆楞間,那灰髮老者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