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複雜。”陳管家斟酌了下,“少爺對沈小姐很特別,我們也不敢輕易斷定他們間的關係。”頓了頓,“我勸表少爺最好不要插手少爺的事,他的性你也知道,從不會看在任何人的面放他一馬。”
聽著陳管家的勸告,蘇璟慢慢的斂上眸。
就當……看在兩人過去的份上?
果真是為了她口中所說的過去才決定幫她?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散漫慣了的他在看到她的眼淚時,心情居然莫名其妙的煩躁和恐慌,似乎從未曾出現過的陌生的情緒。
該死,頭又開始痛了……
——
若說世界上最瞭解君思初的人是誰,此人絕對非左秋炎莫屬。
他的脾氣十分古怪,雖然總是一副溫雅柔和的樣,但翻臉不認人的本事絕對天下少有,尤其是在剛修理完人的時間,若是有人敢刻意招惹他……
不好意思,提前為您點蠟。
左秋炎坐在沈暗暗上次坐的位置,恭恭敬敬的走上去遞上他要的東西:“這是沈暗暗的履歷表,從初中開始記錄,時間趕弄的不詳細,不過重要的大事都記在上邊。”
君思初隨意翻看了幾頁,意外:“想不到這丫頭的成績竟還不錯。”
左秋炎冷汗:“聽說當初以全市第名的成績考進滄州大,設計的高材生。”
“服裝設計??”手指掀到了第頁。
“對,我們公司暫時還沒有拓展服裝業務這塊兒。”
“這倒是可惜了。”他合上了沈暗暗的資料件,沉思,“秋炎,去滄州大。
“現在?”
君思初不可置否。
“不好吧?”見他臉色未變,左秋炎謹慎的瞄他:“現在都已經大半夜了,校根本就沒什麼人,就算找到了沈暗暗,她跑了一天好不容易休息休息你還想再去嚇她?”
君思初笑:“說得倒也是。”
左秋炎退了回去:“思初,如果你想對一個女人好呢,你這樣做不行。”
君思初看他:“怎麼?”
“呵呵……女人都喜歡/寵/她的男人,沈暗暗是女人當然也不例外,你把她關在家裡一天兩天還好,時間久了她沒有自由肯定會產生逆反的心裡,到那時對你除了害怕怕是不會再有其他感情了。”
。。。
 ;。。。 ; ; 早春月杏花開,初露紅妝燕歸來。
滄州大林蔭道上,杏花開滿枝頭,紛繁的花瓣落在氣質清冷的少年掌中,少年拾起一片花瓣,拈花微笑。
正是那一剎那,她驚為天人,義無反顧的心動愛上了蘇璟。
當時她上高中,他上大。她創造一切機會只是為了接近他套近乎,而蘇璟是個相當冷漠高傲的人,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所以她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最後鬧得好多他校的同都認識她了。
就這樣對他的死纏爛打堅持了兩年,口頭上表白同時被拒絕無視了無數次。
終於在一天下大雨,放後她又習慣性的跑去大找他,最後全身都**的只有給他的那封情書沒有溼。
猶記得當時他的臉色十分高貴冷豔,卻矛盾的脫下自己的外套為她披上,當著她的面把情書給拆開。
那是她第一次寫情書,和以往嬉皮笑臉的表白不同,他顯然也察覺到了。
看完後,他神情凝重的擁住了她,垂在她耳邊呢喃著“沈暗暗,我敗了。”
即便分手至今她也這句話記得刻骨銘心。
呵呵……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夢裡忽然驚醒,沈暗暗睜開眼睛感覺臉頰涼絲絲的,原來枕巾已經溼了。
窗外,月色無垠。
想起白天沈暗暗那張因為哭泣顯得楚楚可憐的小臉,心裡頓時又無名火氣。
起身,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走到了門邊,推開了月色包廂的門。
“去哪兒?”包廂內的林錦凡問他。
“我哥家。”
因為他知道君思初一定猜得到是他帶走了人,與其他找上門發問,不如他親自回來坦白。
往時空蕩的客廳此刻站滿了人,燈光大亮。
陳管家反覆斟酌道:“少爺,您還是早些休息吧,我看時間表少爺也不一定會回來。”
君思初沉思。
他不說話,客廳裡的保鏢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