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夜和溫迪的車子到家後。
溫迪下了車。
她已經接近虛脫,渾身無力,口舌痠麻,雙手累得都快抬不起來了。
“年輕人,缺乏鍛鍊啊,看你這體虛的。”白夜搖了搖頭,上前攙扶溫迪。
溫迪幽怨的看了白夜一眼,狠狠甩了甩右手的手腕。
嗯,她這是拤過度,扭傷了。
沒辦法,白夜的肉身強到了那種地步,溫迪光是口頭謝謝,肯定是對付不了的,只能是把自己的十八班妓藝都用上了。
……
“砰砰!砰砰!”
在一間很有四、五十年代色彩的訓練室裡,一個金髮、藍眼、翹臀的男人,正在瘋狂的擊打著沙袋。
正是在北冰洋沉睡了70年的老冰棒,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
他睡了太長時間了,導致他已經完全與這個時代脫節,曾經熟悉的一切,都已經化作了飛灰,連曾經的朋友,都死得差不多了。
哪怕他是美國隊長,此刻也不由得迷茫了。
他已經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內心的空洞與虛無,撕扯著他的內心,讓他現在也只能夠是靠著不停的鍛鍊和運動,分泌內啡肽,來尋找片刻的愉悅和寧靜。
“砰——!”
隨著他最後一拳用力的揮出,沙袋直接被他打爆了。
注射過超級士兵血清的他,力量可不是一個沙袋能夠承受得住的。
他擦了擦汗,又撿起了一個旁邊成堆擺放的沙袋,掛上去。
“你失眠了?”
一個黑色的滷蛋頭,出現在了訓練室裡,開口道。
羅傑斯看了過去,是一個黑鬼……人。
他內心感嘆了一句,時代過得確實快啊,在他參加的二戰之中,黑鬼……不,黑人,名義上擁有了平等的地位,但實際地位依舊是相當低下,像是汙染物一樣的玩意兒,和白人依然是分開建制的,吃飯、訓練、戰鬥、宿營都不在一起,黑人士兵的地位甚至不如德軍俘虜——德軍戰俘可以與美國士兵享用一處飲用水,而黑人就不可以,只能使用專門設定的隔離裝置中的飲用水。
哦,不說德國戰俘了,黑鬼連當時被廣泛排擠的猶太人都不如。
現在呢,黑鬼是翻身了,在美利堅已經有“黑命貴”的運動,一個黑鬼成了負責他的長官;猶太人也發展成了猶太財團,都成了人上人,反倒是普通美利堅人,被踩進了腳底。
“一覺睡了70年,長官,我覺得睡夠了。”
“那你或許應該出去轉轉,看看風景之類的,放鬆一下自己,別太緊繃了,大兵。”尼克弗瑞說道。
“我沉睡的時候,世界還在打仗,等我醒過來,他們說戰爭打贏了,卻沒說我們失去了什麼。”羅傑斯當初是懷著為了正義和人民的信念,去參加二戰,可是現在他發現,貌似此時的美利堅……和他想象中的根本就不一樣。
富人窮奢極欲,窮人無立錐之地。
這不對!
因為當初他就是窮人,一個生長在布魯克林區的窮人,他去打仗,是為了其他人不要再活得跟他小時候一樣,現在發現……這還特麼的不如他小時候活的樣子呢!
尼克弗瑞也知道,羅傑斯對這個時代的抗拒,但……現在的美利堅需要他。
“一直以來,我們都在犯錯,有些直到今天也還在不斷重演,恕我直言,現在的美利堅的確是有些迷失了,可這正需要像羅傑斯隊長你這樣的人站出來,重新引領美利堅走上正確的道路。”
“你說話的語氣,很像我們當時的指揮官。”羅傑斯看了他一眼,說道:“他對黑人士兵溫柔親切,然後用慷慨激昂的演說,哄得黑人士兵熱血沸騰,就派他們衝在最前線,而後指揮官就收斂了笑臉,命令後方的大炮對著他們開炮,連同他們和敵人一起炸死。”
尼克弗瑞:“……”
那些他曾經的祖先們,竟然被那些混賬,這麼欺凌嗎?
“直說吧,又有什麼任務了嗎?”羅傑斯解著手上的繃帶。
雖然他對眼前這個黑鬼也懷有極大警惕之心,可作為一個美利堅大兵,他已經習慣了聽從長官的命令,去執行槍林彈雨當中的任務,或許……做任務比打沙袋更能讓他暫時掩蓋內心的空洞呢?
“羅傑斯隊長,世界需要你來拯救。”
尼克弗瑞遞給了羅傑斯一份文件。
“黑超人?”
羅傑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