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時要動手抓或者殺任天無異於和南華派作對,但此時要回去稟報何老爺已經來不及了。
任天今日之後,必然會去往紫雲山。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梁和武這一次必須自己做好打算。如果是普通弟子,梁和武殺了也就殺了,向南華派道個歉也就對了。但如果是內定弟子那就十分棘手了。
如果任天僅僅是桃夭的弟子,梁和武也不用在意,但如果是喬欣兒迎接回紫雲山的,那麼就非同尋常了。
雖然喬欣兒沒有下過山,但梁和武曾經上過紫雲山,也曾見過,所以知道他的容貌。此時任天是內定弟子。至少日後的某一天可能才成為入室弟子,梁和武又怎敢貿然把他給殺了。
梁和武知道自己想得太遠了,但卻不得不謹慎。
桃夭臉上波瀾不驚:“喬欣兒迎接回山。已經是我的內定師弟,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梁和武沉聲道:“但即便如此,這小子得罪了紫雲國三王子,殺我兄弟,盜我密室,總該給個交代吧?”
桃夭臉色一凝,他沒有想到任天果真如此厲害,竟然真敢動手殺梁和武手下的人。任天不知道梁和武,但桃夭知道。他也是天寶城的一個狠人,不僅僅是何濟財的打手。更是做過一些見不得天日的交易。
“我怎麼覺得你在說三王子小氣,而且把三王子的責任推到了我師弟身上。”
“桃夭。你這麼說是怎麼回事?”梁和武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當日鎮南王城內的事情我也有錯耳聞,我想以梁總櫃你的判斷能力,一定能夠知道任天實際並沒有做錯什麼,只不過因為一個意外的結局,讓紫雲國嫉恨上了。”
桃夭臉上的表情十分平淡,“沒想到這紫雲國三王子卻是一個斤斤計較的小人,讓你們動手抓我弟子,而且還逼得他殺人。恐怕偷盜你家東西,也是對你的懲罰吧?你們捫心自問,如果你不抓他,他回去你密室偷盜?”
“強詞奪理!”梁和武氣得臉上鐵青,“沒想到連紫雲國三王子你都不看在眼裡,我看三王子遲早會早你算賬。”
桃夭輕輕笑道:“真是笑話,雖然我地位不是很高,但也是喬長老的弟子,我想紫雲國三王子的手還伸不到南華派內部來,門規可不是鬧著玩的。要知道,從某種意義上,紫雲國的地位得源於紫雲山。”
“……”梁和武一時無話可說,如果任天果真是南華派的內定弟子,那麼他還真不的不甘怎麼樣,南華派是紫雲國最大的門派,裡面高手如雲,雖然弄出幾個來,就能弄死自己。
“那你們可以走了嗎?我和師姐可還有大事向商。”任天向梁和武冷冷說道,實際他是他害怕夜長夢多,讓梁和武起疑心。
本來他還想憑藉桃夭之手,幫助自己殺了對方,看樣子桃夭也只想在口頭上幫忙而已,不然當時任天動手的死後,她會上前幫忙,而實際他動都沒動。
“哼,下次再找你們算賬!”梁和武冷冷哼道,轉身就要帶眾手下離開。
“大哥,那叫桃夭的女子當日偷走龍元粉末的人。”吳雲重要遂梁和武離開之時,眼睛猛然一亮,終於確定了桃夭的身份。
“什麼?”梁和武臉色顯得十分陰沉,“你確定當日就是這女子潛入天寶堂,盜走獸元粉末的?”
不僅僅是梁和武驚訝,就連任天自己也十分震驚。任天買出龍元粉末後,桃夭就把龍元粉末給偷了。這足以說明什麼?足以說明桃夭之前一直都是在跟蹤他,在聯想及喬欣兒被抓,一切的聯絡都是系在桃夭的身上。
“你說的什麼意思,我沒有聽明白。”桃夭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認了出來,她之前就看見吳雲的存在。但雖然桃夭今日還是帶著蒙面,但無論衣服還是蒙面都應換過了。
“雖然我只看你一眼,而且你裝扮換了,但你那妖媚的眼睛騙不了我。”吳雲肯定地說道。
梁和武目光猛然一聚:“好你個桃夭,覬覦天寶堂換得的寶貝。”
說著他好似又想起來什麼,“不對,你既然是任天的師姐。為何任天把那龍元粉末賣給了天寶堂,而你還要去搶呢?”
“我說你是個傻子吧?”桃夭笑道,“我師弟被你天寶堂給敲詐了。龍元粉末竟然只換得一顆極品通脈草,所以我自然要把他搶回來。”
天寶堂掌櫃都已經死了,而正好當日賬本也被桃夭燒了,所以也沒人知道掌櫃用打量財貨與任天換取龍元粉末。
桃夭的這個理由任天哭笑不得,雖然是謊話,但卻說道很是圓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