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萬事俱備
方小葉中午回來吃飯的時候，霍爵就覺得她心裡有事，她這人喜怒哀樂全都掛在臉上，他一眼就能看穿，可是她吃完飯就急著去上課，他也沒說什麼。
到了晚上，等小石頭睡下之後，他終於把她堵在了房門口。
“幹嘛呢你？”
“你幹嘛？”
方小葉低落地說：“今天上午的數學課沒學好，想去書房複習複習。”
霍爵把她拉進了房間，又嚴嚴實實地關上了房門，美其名曰，“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高中數學而已，我甩點皮毛就可以為你解答。”
“我怕影響你，你可是病人。”
“你這一臉心事又不肯告訴我的樣子，才叫影響我。”
方小葉頓了一下，摸著自己的臉問：“哪有……”
“沒有？”霍爵問她，語氣更像反問。
方小葉沉默著，安安靜靜地看著他，想說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她知道他們的差距不是她努力幾年就可以拉近的，她差他太多，她也知道即使說了自己也無法改變現實，她想自己慢慢消化，而不是給他徒添煩惱。
“我昨天在商場遇到小甜了。”
“然後呢？”
“她跟一個男生在一起，是Z大的研究生。”
霍爵爽快地問：“需要我去查查他嗎？”
方小葉搖頭，“不用，小甜有交朋友的權力，成了最好，不成就當是給她一個教訓，年輕人不犯點錯不會長大，而且她也不會聽我的話，我干涉得多隻會惹煩她。”
霍爵看著她，她自己還是一個孩子卻學起大人講道理來了，不過，他並不關心這些，“還不說重點嗎？”
“我跟那個男生談了談，感覺他比我妹要靠譜，我妹跟著她，也懂事一點了，這是好事。”
“嗯？”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霍爵雙手抱胸，來回走了兩圈，說：“給你機會自己說，你不說我有的是辦法知道真相。”
“我說了啊。”
“你為昨天的事悶悶不樂，那昨天怎麼不見你這樣？照你的話說，你應該對你妹更放心才對，怎麼會不開心？”
方小葉無言以對，說的話連自己都不相信，“我……我沒有不開心啊……”
霍爵嘆了一口氣，不說了，行動吧，他一步上前將她壓在門背後，右手單手撐著門，左手悠閒地插在褲兜裡，以免亂性的時候扯到傷口。
他低頭凝視她，無限近地靠近了她。
方小葉心臟突突的，身體儘量往後縮，她被堵在門與牆的夾角里，哪裡都躲不掉。
她睜著眼看看他，他正用餓狼撲羊的眼神盯著她，她灰溜溜地往下蹲，他也利索地往下蹲，就是不讓她鑽空逃跑。
沒轍，她又認命地站起來，他也跟著站起來，還玩味似的問：“你的睡前運動是深蹲？”
方小葉懊惱地皺起了眉頭，絕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沒穿衣服的小丑，不管她如何修飾都醜態畢露。
“我其實沒有心情不好，就是有那麼一點點，真的只有一點點的小小小失落。”
霍爵挺身貼著她的前胸，“嗯哼，那麼就把這一點點小小小的失落，給我說一說。”
“我能保留一點小秘密嗎？”
“不能，你對我不需要秘密。”
“你怎麼這麼霸道？”
“對你才霸道。”
“……”那她還能說什麼，如實招了唄，“我今天又看到陸老師的女朋友了，下課後她來找他。”
霍爵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嗯？然後呢？”
“她說她叫喬以純，她的姐姐……”方小葉縮了縮脖子，抬頭看他一眼，又趕緊低下去，“她的姐姐就是喬以慕。”
“哦，我知道啊，那又怎麼了？”
“我看到她了，她沒看到我。”
“看到也無妨，你這麼大一個活人，她又不是瞎子。”
“我……”方小葉支支吾吾的，頭已經低得不能再低了。
霍爵大概也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他說：“小葉子，我都這麼大了，有過感情經歷很正常，即便不是她，也會是別人，這你都要計較嗎？”
“我不是計較，我是……我看她挺美的，我……”
“你也不醜啊。”
方小葉笑他，“不是美醜的問題，你看女人就看這些表面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