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看來今晚是不要想著跟他的寶貝如何親來親去,這樣那兒了。
兄弟倆都是今天剛到家,黎曉北在科技院每天睡的少,回到家中一放鬆下來就特別困,邵楠也不鬧他,兩人直接回房間睡覺,嗯,邵楠的房間。
黎曉北答應今晚和他一塊兒睡。
黎曉北和葉醇說了兩句悄悄話之後,才跟邵楠上樓洗澡睡覺。
兄弟倆消失在葉醇等人眼前後,邵馳有個重要電話要去書房接,一個個都開始忙碌起來。
大家為了兩個孩子確實是刻意抽出時間,黎曉函倒是還好,今時今日的他愈是溫和,朝葉醇招了招手:“我帶你去放映廳,你應該會想看的。”
三個月後便是兩兄弟二十生日。
葉醇沒問黎曉函想給他看什麼:“好。”
兩人走進放映間,黎曉函熟練地在某個櫃裡子找出硬碟,上面都是他們記錄下來的影片,葉醇順著他的方向望過去,有好幾個櫃子外面貼著“曉北”“小楠”“曉北和小楠”字樣,下面還有時間日期,他猜有可能還有目錄。
硬碟插好後,黎曉函開啟螢幕,葉醇就坐在螢幕前的大紅色沙發上,緊了緊手指。
黎曉函嘆了口氣道:“好久都沒有進來看影片,一直沒有勇氣再回顧,現在,有你當藉口,我還是想看看。”
葉醇道:“是曉北小時候的影片?”
黎曉函點頭:“嗯,邊看邊跟你說吧。”
第一段影片被開啟,螢幕中出現一張兒童病床,一個頭發花白的醫生背對著鏡頭,一瞬間之後,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出現在鏡頭前,他穿著淺藍色的病服,正躺在病床上,黑幽幽的雙眼無任何波瀾,似乎知道有人在拍他,有意無意的轉向鏡頭。
黎曉函雙手抱著抱枕,邊看著影片邊說道:“這是曉北第三次去做針灸,我們本來是沒有想過要錄製影片的,但是醫生告訴我們可以透過錄制影片觀察他的行為,才錄了下來。”
葉醇看著頭髮花白的醫生捏著一枚銀針一下紮在幼小孩子的小細手腕上,他的心臟像是被一隻手緊緊掐住,無比的疼。
而影片有黎曉北卻是吭都沒吭一聲。
葉醇以前也做過針灸,針扎進去的那一瞬間肯定會有些疼,成年人都感覺到疼,更何況只是個四歲的孩子。
黎曉函道:“他沒哭,是他很堅強的孩子,心智堅定。我還一度以為他可能沒有痛覺,其實他只是比較能忍,大概潛意識不希望我失望。”
葉醇沒有接腔,大概黎曉函只是想說說話,找個人傾訴一下。
第一個影片看完,又到下一個影片,兩個模樣相同的孩子在草坪裡玩耍,一個喋喋不休,一個沉默不語,始終玩自己手裡的玩具,只是偶爾會抬頭看一看旁邊的孩子,黑幽幽的雙眼依舊沒有多少亮光。
“這是十歲的影片,雖然他拿到鋼琴獎,不過他依舊是這樣……”
“這是十三歲的影片,我們在學校偷拍的,他一個人總是孤孤單單……”
“這是十七歲的影片,轉到城南二中之後……”
少年的雙眼終於有了不一樣的變化,臉上單一的表情偶爾也會豐富起來,往日簡潔到無言的話語也逐漸多了起來,接下來的影片,葉醇越看越是驚心,有了對比之後,他才知道所愛的寶貝到底有著怎麼樣的過去。
他為自己第一次見到曉北感產生的那些想法感到臉紅,不對,如果沒有一見鍾情,他們又怎麼會相愛。
無論怎麼樣,曉北都是他的寶貝,一個令他花一輩子時間去愛都不夠的寶貝。
現在是真的心疼。
雖然有一群長輩疼愛著,可是曉北從小的感受卻是與人不同,他畢竟是特殊的孩子,無論他的家世如何,他都遭受了非人待遇,他經歷了常人所不忍人的痛苦,也沒有所謂的孩子那些無憂無慮的童年。
黎曉函吸了吸發紅的鼻頭,道:“葉醇,曉北跟別人不一樣,他不能再經受一次嚴重的打擊。”
葉醇很清楚黎曉函想要表達什麼,他的意思很明確,他不能離開黎曉北,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看到從一個毫無感情的娃娃,到現在只要一個微笑就能將人全部注意力都吸引住的翩翩少年郎,葉醇無論如何也不會放心。
他朝黎曉函鄭重地說道:“曉函,這一生我必不會辜負曉北。”
有些話說再多也沒有用,更重要的還是要靠身體力行。
翌日,黎曉北揉著雙眼回房間,便看到葉醇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