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晴一看,手持一啤酒瓶的傢伙不正是許久未見過的李紀亞?
他身邊似乎沒有別人,只有他一個,不過他現在不是在唸高三,應該在學校或者在家裡複習才對啊,怎麼跑這兒來了。
要說黎曉北沒有看見還好,但是再怎麼說他也是葉海的名義上的養子,怎麼也得去瞧瞧什麼情況,黎曉北輕微皺起眉頭。
眾人見黎曉北朝著鬧事的方向站起來,便問道:“曉北,怎麼了?”
黎曉北道:“那邊拿酒瓶的好像是我的學弟。”嗯,也是他葉醇的新侄子。
富有正義感和使命感的洪哲和錢宇真立馬道:“我們去看看!”
不等黎曉北出聲,兩人就衝了上前,黎曉北見他們比自己還急,便也跟上去,其他人面面相覷,欺負曉北的侄子,當然要助他一臂之力。
之前就打過群架,現在應當更是得心應手才是。
前面的幾人吵得面紅耳赤,李紀亞面前的兩個大漢一定要將他帶走。
高個大漢道:“你小子別想抵賴,欠我們的錢趕緊還了!”
李紀亞氣得臉色發白,舉著酒瓶的手都開始發抖,道:“放屁,我根本不認識你們,怎麼會欠你們錢!”
矮個子大漢冷笑道:“不是你欠的誰欠的,我這兒還有欠條呢。”
李紀亞根本就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更何況是欠他人錢,他現在是被人坑了,而且周圍還沒有人幫自己,正想著如何突出重圍時,他身後突然跳出幾個年輕人。
打倒是沒打起來,衝過來的年輕人瞪著他面前的兄弟二人道:“敢欺負我弟弟,找死啊。”
不管來人是誰,李紀亞也知道對方是幫他,立馬後退到來人身後。
出聲的正是洪哲,他人高馬大,站在那兩人面前就有一定的壓迫感,錢宇真又從後面走出來,緊接著又來了好幾個年輕人,大夥兒往那一站,兩個聲討李紀亞的人氣弱地摞下話:“哼,居然還叫人!下次再跟你算賬!”而後灰溜溜的跑了。
李紀亞正想向救下他的錢宇真和洪哲道謝,卻看到他們身後如嫡仙般的黎曉北。
他愣了下,臉上有幾分欣喜,方道:“學長。”
黎曉北走上前:“你沒事吧。”
李紀亞剛才本來差點被那兩個騙子拉走,褲子和衣服都髒了:“沒事。”
黎曉北見他沒事,才關心問剛才的事情:“那些是什麼人?”
李紀亞搖頭:“不知道,我就在這兒吃東西,他們突然坐到我身邊,然後向我勒索,我想報警,然後他們就想把我帶走,才跟他們吵了起來。”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李紀亞明顯是遇到了騙子。
不過,黎曉北疑惑道:“你怎麼在這兒?”
李紀亞不說話了,神色為難的垂下頭。
有了李紀亞的出現,黎曉北與同學們的聚餐只能提前結束。
高中放假時間比大學生早,李紀亞在城南二中,此時應該在學校補習才是,怎麼跑出來了。
此時時間已經很晚,黎曉北帶著李紀亞不可能回學校,只能回家。
問李紀亞怎麼不在家裡,他也不吱聲,黎曉北也沒辦法直接將他扔進計程車,讓他自己打車回家,要是後續出了問題,他也不好說。
既然不說,那就只能讓他跟著自己先回家,然後再讓葉醇聯絡葉海,問問情況。
黎曉北還不知道葉醇已經辭去城南二中副校長的工作,當然,成日埋頭學習的學生們更不知道。
回家時間已然有些晚,葉醇早就來電問他清楚,親自到黎曉北和李紀亞所在地方接人。
當看到李紀亞時,葉醇望向黎曉北,以眼神詢問情況。
葉醇:怎麼回事?
黎曉北:我也不知道。
葉醇:那先上車回家。
黎曉北:好。
進行完無視人的眉目傳情後,三人先上車,葉醇沒直接問李紀□□況,而是跟他說先在他們那兒住一晚,明天再送他回去。
看見葉醇與黎曉北之間無人能插手的親密和默契,心下黯然,不免想起葉海,當下垂頭掩蓋心裡的失落與悲傷。
坐在前排的兩人完全不知道在後排的李紀亞篡緊拳頭,心情無比之差。
回想起日前的種種,他的心彷彿被萬箭射中一般,疼痛不已。
現在別說看書看試卷,他連一個搞笑的電影或者是綜藝節目都看不進去。
正所謂,沒有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