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看睡姿就知道是他們曉北主動,真的是,只能嘆氣。
邵馳的召喚,葉醇不可能當沒聽見。
從曉北準備與他訂婚以來,他幾乎沒有與邵馳單獨聊過,現在要單獨面對,還真有點點見愛人家長的緊張感和壓迫感,這種來自未來岳父的壓力,真的非常酸爽。
他們這會兒坐的可不是摺疊椅,而是盤腿坐在草地上鋪好的墊子,因為沒有電線,茶水是剛泡好的。
邵馳今天穿的是休閒裝,沒有往日電視機前和雜誌封面般的嚴肅神情,但往往就是這樣才更令人心有不安,更何況葉醇還有點心虛,他才是那個最想與曉北結婚的人。
葉醇剛坐下,邵馳也沒說什麼,只是不鹹不淡了聊了下葉父,七十多的年紀,心態還跟個二十歲的年輕人似的,天天到處也不覺得累,葉醇小心翼翼地應付著邵馳,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說漏嘴。
然而,邵馳接下來話卻令葉醇有點吃驚。
邵馳突然語重心長說道:“跟曉北在一起是不是挺辛苦的。”
葉醇哪裡敢說辛苦,笑道:“不會,曉北很懂事的。”
邵馳望向還在睡覺中的曉北,說道:“你是不是拒絕過曉北?”
葉醇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猶豫一下,違心說道:“拒絕過的。”他壓根兒就沒有拒絕過。
抱歉,曉北,我又撒了謊。
邵馳說道:“曉北喜歡你到什麼程度,我們現在也有一個大概的瞭解,訂婚這件事,我知道你也不是出於自願,而是單純的想幫個忙而已。”
葉醇心中不確實邵馳想跟他說的是要繼續與曉北訂婚,還是過後可以不把訂婚當回事兒。
他笑了笑,給邵馳斟茶,沒有說話。
邵馳接著說道:“現在就我們兩個人,我也不怕跟你說,當然,你二哥也知道,我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曉函和兩個孩子受到傷害,而曉北是我們家中的寶貝。”
葉醇點了點頭:“邵哥,我明白。”
邵馳說道:“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們把曉北養大的苦心,訂婚後,如果曉北心不變,我個人希望,你也能夠一心一意對曉北。我覺得這個要求可能有點過分,完全阻止了你追求自己婚姻的權利,當然,你也可以拒絕,畢竟曉北還有我們這些愛護他的家人。以上的內容,是我和曉函現在商議的結果,你可以考慮一下。如果你已經有了想要追求的人和生活方式,那麼取消訂婚一事我會親自跟你父親說明,你也不用擔心。我知道,曉北對待感情比任何人都認真。下週週末可以答覆我嗎?”
對於邵馳的這番話,葉醇還是有些震驚,雖然他是一心一意想和曉北在一起,但是他仍舊不明白邵馳和黎曉函能把曉北寵到這個地步,也不知是悲是喜,姑且當作是好事吧。
邵馳和黎曉函既已出口,估計已經是經過多方面的考慮,為曉北,也為他。
葉醇望向正揉著眼睛醒過來,然後又在黎曉函懷中蹭蹭的黎曉北。
睡醒的樣子真的可愛到不行。
他們與曉北睡覺的樹下還是有點距離,兩人的談話他們聽不見。
黎曉北清醒一點點後左右看了看,發現與他一塊兒睡的校長不見了。轉頭一看,校長正在和大哥喝茶,便放心繼續賴在他二哥懷裡打哈欠。
他這個小模樣,想不喜歡他都難。
葉醇面上答應了邵馳,在指定時間回覆他:“可以,邵哥,這件事我會慎重考慮。”
其實,他更想現在就見邵馳表明自己對曉北至死不渝的心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