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北吃飯,在學校指不定沒有多少好吃的。”
邵馳一拍額頭,摟著黎曉北走向餐廳:“對,先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告訴我你們學校的趣事。”
黎曉北邊走邊想近段時間自己身邊發生過什麼趣事。
包括劉宇昆,李巖海兩人在內,一家人的這頓晚飯吃的是其樂融融,唯獨缺了邵楠。
但也不需要遺憾,過來人都知道大學的課業繁忙是一部分,課外各種實踐也是一部分,交友又是一部分,邵馳和黎曉函都不介意那孩子在外面闖闖,就是苦了曉北,突然改變多年的習慣,要獨自在陌生的環境學習生活交友,多麼艱難,想想就心疼的不行。
吃過飯後黎曉北隔半小時後,黎曉北還不能自由活動,他用簡潔的語言向四位長輩說起自己在學校的經歷,還有到孟子矜家過生日時發生的趣事。
黎曉北沒有描述趣事的天分,但是四位長輩感覺可不一樣,聽到他能講講事情就已經感動的不行,心滿意足,劉宇昆在給黎曉北煎養身體的中藥時,還多準備了一粒糖。
沒有藥是不苦的,雖說曉北從小喝到大,但是他也希望曉北能嚐到甜味。
黎曉函和邵馳表現更是激動的無以復加,要不是都是成年人能夠壓制住情緒,沒準在曉北面前就要失態了。
初時送黎曉北單獨到寄宿學校城南二中時,黎曉函還是揹著小孩自己躲在車裡哭泣,邵馳也是心酸酸的。當初那個連話都不會說,沒有表情,吃錯一點食物,感染了風寒就要進醫院,體重一直不達標的孩子,如今能夠有自己的想法,極其不簡單,不容易,像是上天恩賜的幸福。
不僅僅是黎曉北不容易,他們兩位四處求醫的家長也不容易,不管過程有多複雜,有多辛苦,能看到孩子正常生活,他們得到了滿足。
嘗試到新環境新生活使黎曉北更加開朗活潑些,黎曉函和邵馳對他在學校的生活非常感興趣,也想見見他的新朋友,可凡事都不能操之過急,再觀摩一陣。
聊得差不多,幾個成年人也沒再拉著黎曉北聊天,見他開始犯困,便放他回房間休息,至於要求他像普通學生那樣多看書做作業,少玩遊戲上網看影片,根本不存在,連想都別想。
他們家曉北不用做作業就非常厲害了好吧,反正三個哥哥從小也是學霸,他也不例外。
而家人擔心的是他的身體情況。
黎曉北上樓後,邵馳便問劉宇昆,他與中醫那邊聯絡密切,說道:“曉北現在還是非常嗜睡,有沒有辦法解決?”
劉宇昆說道:“上回體檢的報告我看過,金大夫那邊的意思是暫時將藥停掉,現在手上這副藥方吃到下個月就行,他是自小吃太多中藥引起的副作用,不過要持續觀察,還有,得讓曉北堅持運動,他現在這樣整日想睡覺,不運動的話,體內的微量毒素排除不出來。”
邵馳和黎曉函都想到剛才那孩子打著哈欠上樓的可憐小模樣,實在不忍心讓他大清早出去跑步。
黎曉函說道:“要不還是等他明天起床再說?”
邵馳秒點頭:“嗯,等他多睡會兒。”
劉宇昆翻翻白眼:“他明天起來就是中午了!”
李巖海說道:“可是早上你會喂他吃飽,然後又繼續睡到中午。”
劉宇昆無力辯解:“……我什麼時候幹過這種事。”
邵馳和黎曉函聯手指責劉宇昆:“對,就是你寵出來的。”
劉宇昆:“……”合著寵過頭的人不是你們兩個?
到底誰最寵黎曉北,此事無解,就是讓精通統計學的李巖海也算不出來,因為他也在寵孩子的範圍內,這種事還是少提為妙。
成年人們的相互推卸責任黎曉北是不知道的,他此時正躺在床上,裹著被子盯著手機螢幕,與他剛加上微信的葉醇聊天。
黎曉北:“校長,在嗎?”
葉醇:“在。”
黎曉北:“可以問校長明天做什麼嗎?”
葉醇:“大概是在家裡休息。”
黎曉北:“我以為校長會跟朋友出去玩。”
玩了兩天差點把胃玩傷的葉醇開始樹立自己的良好形象:“跟朋友出去都是打球,吃飯,一般有聚會的時候才會出去。我朋友他們週末也要加班,估計暫時沒時間陪我打球,就只能在家裡休息了。”
如果黎曉北是個涉事已深的社會人士,那他便能看出來,葉醇正極力在向他解釋自己的生活狀況,通常情況下,解釋的越多,越說明此人心虛。然而,黎曉北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