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風暖能自己走動後,回京之事便提上了日程。
葉昔自然不想在望帝山養傷,若非蘇風暖因為解葉裳的熱毒,提前知會了望帝山的師祖,以至於三位師祖召集回了望帝山在外遊歷的一眾弟子們,否則,望帝山除了三位師祖,四位師叔,以及少數幾個弟子常住望帝山外,尋常時候,望帝山都十分清靜,不會有這麼多人。
葉昔是個靜不住的性子,言明要跟著二人一起進京。
葉裳聽他不在望帝山養傷,要跟著他與蘇風暖一起進京,揚眉,“外公如今在京城,他若是聽聞你扔下江南葉家那一堆爛攤子,跑來望帝山,又不在望帝山好好養傷,跟著我們去京城住,不管江南葉家之事,他怕是要自己動身回江南理事了。”
葉昔道,“人老了就是老了,容易心慈手軟,待我見了他,與他好好,葉家也到了該整治的時候,容不得心慈手軟。等那幫子人鬧夠了,我再回去收拾他們。到時候我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收拾他們,菜一碟。”
葉裳道,“這樣一來,江南葉家怕是損失慘重,你確定?”
葉昔點頭,“自然確定。”話落,挑眉,“別告訴我你不想我跟著你們回京?怕我路上礙你們的眼?”
葉裳頓時打住了話,道,“隨你,我還怕你礙眼不成?”
葉昔見他應承,得意地挑了挑眉,轉頭對蘇風暖,“丫頭,你看到沒?以前我在他面前總是吃噶,如今這子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我救了你們,他在我面前也乖覺多了。”
蘇風暖噴笑,對他道,“老虎藏了爪子,也還是老虎,心惹急了他,照樣撓你。”
葉昔噎了一下。
又住了兩日,蘇風暖和葉裳、葉昔三人起身離開望帝山,秋華爹孃與他們一起下了望帝山,回惡狼谷。
白雕馱著幾人來到山下,千寒等人已經等了二十幾日,雖然早先有蘇風暖的交代,但因為半月前葉昔心急火燎地衝上望帝山,使得千寒和一眾府衛知曉望帝山上肯定出了事兒,聯想到蘇風暖帶著葉裳前往望帝山,不可能只單單賞景這麼簡單,便也跟著擔足了心。如今見二人下來,頓時大喜。
千寒畢竟跟隨葉裳最久,與蘇風暖極其熟悉,乍見到二人,一眼便看出了二人的不對勁,葉裳多年來,因為熱毒的原因,眉心總是籠罩著一絲青氣,隨著熱毒發作得愈發兇猛,眉心的青氣越來越濃郁,尤其是今年,眉心的青氣有攏住了整個眉心的勢頭。但如今他眉心纏繞了多年的青氣消失得無影無蹤,換之是盈盈充沛的紅潤光澤。
而蘇風暖,面色蒼白,下白雕時,葉裳雖然及時扶住了她,但依舊稍顯腳步虛弱,像是渾身乏力虛脫之感。尤其是以前,他無論靠的多近,都探查不出蘇姑娘武功氣息的深淺,可是如今,他十分敏銳地捕捉到了她氣息粗重,微微紊亂,比尋常人的氣息更顯濁重。
他先是大喜地,“世子,您的熱毒……解了嗎?”話落,他又大驚地駭然道,“蘇姑娘的一身功力……這是……這是……”
蘇風暖微笑,“沒錯,他的熱毒解了,自此可以不必受熱毒困擾了。而我的功力……”
葉裳簡短地接過話,對千寒道,“她因為解我的熱毒,一身功力廢了,以後你跟在她身邊吧。”
千寒睜大了眼睛,睜大了嘴,不知是該做歡喜的表情還是該做擔憂的表情。
蘇風暖失笑,“我的功力總沒有他的命重要,以後過了幾年,還能再修習回來,不礙事兒的。”
千寒聞言頓時收了臉上的表情,還是,“恭喜世子。屬下聽世子吩咐,以後萬分心地跟在姑娘身邊,保護姑娘,不敢有絲毫差池。”
葉裳點點頭。
千寒又看向葉昔,“葉昔公子也受了重傷?”
葉裳看了一眼葉昔,他正對著白雕齜牙咧嘴做怪臉,白雕圍著他撲騰著翅膀,看起來也像是在做怪臉,他挑了一下眉。
蘇風暖笑著,“每次師兄離開望帝山,都要逗弄一番這對白雕,久而久之,這成了告別禮了。”
葉裳笑了一下,對千寒,“他與我們一起回京,回京的路上,你先來照看他,他也是為了給我解毒,需要養半年的傷,不能動武。”
千寒點頭應是。
一行人下了望帝山,來到山腳下,蘇風暖、葉裳、葉昔三人與秋華爹孃分路離開。
離別在即,秋華娘抓了蘇風暖的手,對她,“丫頭,如今南齊與北周的戰事已了,你爹處理完西境之事,也該回京了吧?待他回京後,是否你與裳的婚事兒也該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