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林之孝本人,還有如今認了這個皇子後所牽扯的江山繼承人社稷大業之事,都讓皇上不會高興到哪裡去。
蘇澈這一年遠在邊境,對朝局之事,有些耳聞,但不甚其詳,尤其是他今日剛進京,便聽說了皇上認回了寄養在林家的二皇子,著實驚異了一把,如今看皇上嘆氣不止,便寬慰道,“聽說二皇子風評極好,文武雙全不說,還品行兼備,雖然自小沒在皇宮長大,但長在江湖鄉野,見識也未必淺薄了。如今皇上既然已經認回他,多加教導,定能為皇上分憂,您當該往好處想。”
皇帝點點頭,“如今只能這樣想了。”
蘇風暖笑著轉頭對蘇澈說,“爹,我想著您明日到家呢,您回來倒是挺快,想我娘了吧?”
蘇澈頓時笑罵,“亂說什麼?到靈雲鎮時,下了大雪,俗話說,行路寧可走雪頭,不走雪尾,明明距離京城近在咫尺了,總不能在靈雲鎮等著雪停,這樣的大雪,總要下兩日。”
蘇風暖撇嘴,“說白了,還是怕我娘等得急。”
蘇澈一噎。
皇帝哈哈大笑,對蘇澈道,“你這個女兒啊,可是一個寶。這個小丫頭片子,她穩重起來,行事比誰都穩重,淘氣起來,比誰都惹人恨得牙癢癢。”
蘇澈點頭,“她從小就皮猴子一般。”
皇帝道,“朕就喜歡這樣的小丫頭,奈何朕沒你有福氣,沒有這樣一個女兒。”話落,道,“若非他和葉裳那小子兩情相悅,論起來,葉裳要管我叫一聲皇叔,他娶了小丫頭,小丫頭就是劉家的媳婦兒了。否則,朕就認她個乾女兒,封她做公主。”
蘇澈立即說,“她可擔不得公主的身份,沒規矩就不過關,丟臣的臉就罷了,怎麼能去皇上身邊丟臉?”
皇帝大笑,指著蘇澈道,“說白了,你還是寶貝你女兒,怕朕搶了她去。什麼規矩不規矩的,淑雅是朕的公主,一樣沒規矩。”
蘇澈咳嗽一聲,道,“淑雅公主畢竟是皇上的公主,出身皇宮,身份尊貴,怎麼能跟臣女這等出身相爺的丫頭相比?”
皇帝看著蘇澈道,“朕的公主只佔了一個身份,其餘的,朕看她連蘇丫頭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你不用寬慰朕,讓朕高興了。”
蘇澈無言地瞅著皇上,認真地說,“皇上,女兒家本來就該嬌養,就是要寵慣的,臣聽聞淑雅公主除了任性些外,從沒出過大錯,您在公主面前,切莫如此說,豈不是讓公主聽了傷心?”
皇帝道,“她若是因為朕說她一句這個就傷心而上進便好了,可惜她心心念念著許雲初,一心要嫁去國丈府,奈何小國舅不喜她,是決計不會讓她嫁入國丈府的,如今被太后和皇后規矩著在思過。即便她貴為朕的公主,又如何?皇室和國丈府的關係,不能再緊密下去了,由不得她任性。”
蘇澈自然對淑雅心儀小國舅之事有所耳聞,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說。
皇帝卻更不避諱地對蘇澈直言道,“太后聽聞你要回京了,在朕的耳邊叨咕了兩回,有意將淑雅許配給你家三公子蘇青。”
蘇澈一怔。
蘇風暖眨了一下眼睛。
皇帝話落,嘆了口氣道,“蘇青的確是不錯,朕也很喜歡那孩子,但想著淑雅心裡有別人定然不願意嫁不說,論才華品貌,也配不上蘇青,便沒應太后。”
蘇風暖想著皇帝也不枉她爹對其一片赤誠忠心了,淑雅的確配不上她三哥。
皇帝又道,“為此事,太后對朕頗有微詞,說蘇府如今聲威赫赫,榮耀無數。單單一個武侯,不足以抵賞軍功。若是下嫁公主,便夠了,也讓天下人看到朕對愛卿的厚待。”頓了頓,他道,“但太后不知,你是連武侯都不願受封的,反而想辭官歸田。”
蘇澈誠然地說,“皇上,如今北周和南齊議和,邊境再無戰事,臣本就不擅長官場爾虞我詐,辭官開設一所軍事書院,是臣所願,也能為皇上培養些人才。更何況,如今臣重傷,雖然被暖兒師叔救回一條命,但這身子骨,自此也廢了,以後再也不能上戰場了,封武侯受之有愧。尚公主,臣更是從未想過。臣只願我南齊百姓安居樂業,國運長治久安。”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