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焱無奈地說,“我躲得很遠,又沒長著順風耳,自然是真的沒聽到。”
淑雅道,“我與表哥說,我從今以後,再不喜歡他了。”話落,她又說,“多謝你今天跟我說的那一番話,我想明白了,喜歡的確強求不得。”
劉焱頓時驚訝地說,“因為我那一番話?你……”她看著淑雅,“你不是說我不會勸人嗎?”
淑雅點頭,“你的確不會勸人,你說的那些,不但勸不了我,還只會讓我更難受。”話落,她道,“可是我想到了表哥喜歡蘇風暖,可是蘇風暖不喜歡她。我忽然就明白了,不準備再執迷不悟下去了。”
劉焱聞言睜大眼睛,看著淑雅,見她面上確實一派輕鬆,他暗暗欷歔不已。想著他今日見了兩樁事兒,一樁是許靈依糾纏葉哥哥,一樁是淑雅與許雲初談話,前者那憤恨得恨不得毀了一切的眼神,讓他毛骨悚然,後者如今面含笑容,整個人輕鬆得如百花開放,他覺得,女人真是難琢磨。一念成魔,一念成仁。
“你怎麼不說話?”淑雅看著劉焱。
劉焱連忙打住思緒,咳嗽了一聲,道,“公主姐姐想明白就好,其實小國舅也沒那麼好,天下好男兒多的是。”
淑雅立即瞪眼說,“我表哥自然是天下最好的男子。”
劉焱一呆。
淑雅又道,“只不過他不喜歡我罷了。”
劉焱沒了話。
淑雅也不再說話,向慈安宮走去,劉焱跟著她,偷偷打量她,見她沒有半絲不悅和喪氣。
來到慈安宮,太后正在等著二人用晚膳,見二人回來晚了,也沒發怒不悅,和氣地問,“雪梅嶺的梅花開得可好?”
淑雅笑著坐到了太后身邊,說,“皇祖母,雪梅嶺的梅花開得可好了,漫山遍野,如火如荼。皇祖母明日也出宮去看吧。”
太后笑起來,“哀家老胳膊老腿,哪裡走得動?”話落,打量她,“淑雅,今日發生了什麼好事兒?你看起來心情很好?”
淑雅“嗯”了一聲,笑著說,“皇祖母,我想通了,您和我母后不是要給我擇選駙馬嗎?我同意。”
太后一怔,她和皇后給淑雅擇選駙馬之事,她不同意,鬧過自殺,折騰數月,如今出去一趟,竟然同意了?她不由納悶,看著她,見她不像說假,又看向劉焱。
劉焱不知該怎麼回話,索性不出聲。
太后在宮裡過了一輩子,老成精了,知道淑雅出去,必定發生了些事兒,便看著她問,“怎麼突然想通了?你不是死活不同意嗎?”
淑雅見太后明顯不信她,便肯定地說,“我是想通了,其實也很簡單,想通不過是那麼一瞬間的事兒。以前是我糊塗,妄想表哥,如今我想明白了,我賞完梅,去了一趟國丈府,與表哥說開了。以後,他就是我表哥,我就是他表妹,再沒其它。您和母后、父皇、外祖父也不必再為我頭疼心煩了。”
太后稀奇地說,“這可奇了,以前哀家怎麼勸你,你死活死心眼,如今這怎麼就開竅了?”
淑雅乾脆地說,“表哥喜歡蘇風暖,可是蘇風暖不喜歡他。您看,他在我心裡比任何男子都好,可是在蘇風暖的眼裡,只覺得葉裳最好。喜歡強求不來。他與我一樣。我也就看開了。”
太后見她心誠,也瞭解淑雅本就沒什麼彎彎繞的多心眼,她如此說,也就是真的看開了。她也跟著高興起來,徹底鬆了一口氣,笑著說,“你能看開就好,雲初雖好,但不喜歡你,便不是良緣。於你於他,都不是好事兒。哀家定然給你選個稱心如意的駙馬。”
淑雅趁機抱住太后的胳膊,央求道,“皇祖母,駙馬能不能讓我自己來選,選一個喜歡我的,我也喜歡的。既然表哥不能強求,索性都不強求好了。”
太后本來想與她提一提蘇青,見她如此說,忽然想到她跟皇上提蘇青時,皇上明顯不樂意,於是作罷,索性應了她說,“好,駙馬你自己來選,不強求就不強求。哀家也想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小子來做哀家的孫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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