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白白淨淨的,十分瘦弱,一雙眼睛如小鹿一般,讓見者生憐。
許靈依走上前,對葉裳微微屈膝,以標準的大家閨秀禮給葉裳見禮,葉裳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不言不語。許靈依也不惱,直起身,對蘇風暖說,“蘇小姐,我知你醫術高絕,上一次在中秋夜宴時,你為我把脈,開了一個藥方子,我用著十分好用,但近日我頗覺身子睏乏,說不出的心悶難受,你能再給我把把脈,開個藥方子嗎?”
蘇風暖沒想到她要求的是這個,頓時想到她的恨春風若是不解的話,也到了全身是毒,沾者即死的關頭了。原來許靈依的打算真如師兄所說,不是針對葉裳同歸於盡,而是要她的命嗎?
葉裳聞言也想到了,猛地寒沉了臉,眼底湧上一絲殺意,冷笑道,“許小姐若是病了,可以去太醫院找太醫,當我的未婚妻是你的大夫嗎?別將自己的身份看得太高了。”
許靈依面色一變。
蘇風暖感覺到了葉裳的殺意,若是許靈依針對他,如今她恨春風解了,葉裳看在許雲初的面子上懶得理她,也就罷了。可是如今見她打主意的人是她,他自然有了殺意。她真怕他殺了許靈依,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葉裳低頭瞅了蘇風暖一眼,見她對他微微地搖頭,他眸中殺意散去,轉頭對許靈依寒著臉道,“許靈依,我警告你,別興風作浪,即便我死,也不會喜歡你的。”話落,攔腰抱起蘇風暖,向馬車走去。
許靈依身子一顫,咬唇死死地看著葉裳不顧忌地抱起蘇風暖,蘇風暖那嬌軟的模樣,在他懷裡,心安理得,她眼睛如紮了針一般地疼起來,她受不住地上前追了一步,道,“葉世子,你便這般不近人情嗎?人人都知道太醫院太醫的醫術也是不及蘇小姐的,你不喜歡我,我知道,我也不求你喜歡,只是想讓蘇小姐幫我……”
她話未說完,葉裳懶得在聽下去,猛地一拂袖,一陣風向許靈依掃去。
許靈依沒有武功,哪裡受得住葉裳這輕輕一掃,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被打出了數丈外的雪地上,“砰”地一聲,趴在了雪地上,砸起一片雪花。
蘇風暖一驚。
葉裳抱緊蘇風暖,眼神如冰地看著被他打趴在雪地裡的許靈依,半絲不憐香惜玉,不屑至極地道,“我未婚妻的醫術即便高於太醫院諸人,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有資格讓她給瞧病的。上一次是皇上開的尊口,否則她能給你看診?回去照照鏡子,看看你是誰?若是沒有你的哥哥,你早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今日我便再看在許雲初的面子上,再饒你一次,若是再有下次,定讓你死在我手裡。”
許靈依被摔得很疼,渾身是雪,趴在地上,看著葉裳,一時再也說不出話來。
葉裳撂下了狠話後,不再看她,抱著蘇風暖上了馬車。
劉焱站在不遠處,對於這一幕都驚呆了。他雖然知道葉裳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但從來也不會對女人出手打女人。可是今日,他開了眼界了,沒想到他不客氣地打了國丈府小姐。可見他真是十分珍視蘇小姐,連許小姐讓蘇小姐診脈,都覺得是侮辱了她。
他唏噓不已,看著許靈依狼狽的樣子,不知道該不該去扶她,畢竟男女有別。
陳芝苒也嚇壞了,驚駭了片刻才驚醒,連忙跑過去扶許靈依。
許靈依不等她到近前,便揮手對她說,“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起來。”話落,她咬著牙,一雙眸子帶著恨意地掙扎著站起身,看著葉裳和蘇風暖上了馬車後,容安王府的府衛護送著那輛馬車走遠,她盯著看了片刻,忽然笑了起來。
劉焱睜大眼睛,想著國丈府這位小姐莫不是得了失心瘋了?都這樣子了,還笑。
許靈依笑罷,拍了拍身上的雪,攏了攏散亂的頭髮,轉頭看向劉焱。
劉焱見她看來,頓時尷尬地捂住眼睛,連忙說,“我什麼也沒看見。”
許靈依瞅著劉焱,笑著說,“你即便看到了,也沒有什麼,他今日不殺了我,以後我定讓他後悔。”話落,她也轉身向自己的馬車走去。
陳芝苒連忙跟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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