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層,與葉裳的手貼在一起。
葉裳自然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的手猛地一顫,睜大眼睛,又閉上,又趕緊睜開,顫抖地拿開覆在冰棺上的手,清晰地看到蘇風暖的手指動一下又動一下,隔著冰層,她眼睛似乎眨一下,又眨一下。
他頓時心中湧起狂喜,一時間呆呆地看著。
葉昔見葉裳住手,立即問,“怎麼不繼續了?”
葉裳驚醒,轉頭對葉昔喜道,“她真的還活著!”
葉昔立即又上前一步,對他急聲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葉裳道,“她的手在動,眼睛也在動。”
葉昔仔細看去,果然見蘇風暖的手指在晃動,她的眼睛也在眨動,他也大喜,一時不能抑制高興地大笑道,“我就說她死不了,師傅說她的命比別人的命都硬。”話落,催促葉裳,“快些,再催化冰,趕緊救她。”
葉裳點點頭,又運功消融寒冰。
林之孝聞言走上前,果然也看到了冰棺內的蘇風暖手指在動,眼睛也在眨動,他也掀起狂喜,道,“果然還活著!”
葉家主、王大學士、國丈三人也跑上前,國丈連聲問,“那雲初呢?雲初可還活著?”
葉裳專心在消融冰棺,自然沒空回答國丈的話。
葉昔沉寂在蘇風暖還活著的狂喜中,也沒回答國丈的話。
林之孝驚喜之後,又仔細地看了冰棺內二人的神態片刻,對國丈道,“我看到小國舅的嘴巴一開一合了,是在說話?應該也還活著。”
國丈聞言大喜,“上天保佑,雲初沒事兒就好,活著就好,天不絕我國丈府啊!”
蘇風暖費了很大的力氣抬手,雖然讓葉裳等人知道她和許雲初還活著了,可是沒想到葉裳知道她還活著後,依舊用內功消融的方法,她無奈地嘆了口氣,“笨蛋。”
許雲初道,“那就沒辦法了。”
正是他說這句話,被林之孝恰巧看到。
林之孝看了二人片刻,忽然對葉裳說,“我看蘇姑娘一臉無奈,是不是……她想告訴你什麼?你先住手。”
葉裳聞言當即住了手。
葉昔也連忙去看蘇風暖。
蘇風暖見葉裳停下來仔細看她,她立即費力地抬手,因活動空間太小,她只能淺淺地用手腕比劃了個劍雨飛花的花樣子。
即便別人看不懂,葉裳和葉昔還是看懂了。
葉裳當即對林之孝道,“你說得對,她的確是在告訴我一件事情。”話落,他沉聲道,“你們再退後數步。”
眾人聞言雖然不明所以,但都聽話地向後退去。
葉裳又施展劍雨飛花,沿著二人衣袂的邊沿,又切下了一層寒冰,緊接著,又沿著二人頭頂上方,腳下的下方,分別地切下數層寒冰。
至此,冰棺被削成了薄薄的一層。
葉裳抿著唇,運功功力,將氣息籠罩住整個薄薄的冰棺,將其包裹,不消片刻,圍繞在二人身側周遭的寒冰徹底被消融,化成了冰渣,二人徹底地現出了身形。
冰棺消融後,蘇風暖和許雲初躺在地上,沒力氣起來,細微地喘著氣。
葉裳收手,蹲下身,伸手去摸蘇風暖的臉。
蘇風暖費力地抬手,攥住他一根手指,眉梢眼角掛著劫後餘生的暖暖的輕盈的笑意,似嗔似惱,似怨似喜地說,“葉裳,你個笨蛋,總算是將我救出來了。”
葉裳聽到她的聲音,心神巨震,好半晌,才顫抖地伸手將她抱在了懷裡,似乎怕抱緊了她便也跟著這副賓館一起融化了一般,低聲哽咽暗啞地說,“是,我是笨蛋,我來晚了。”
國丈這是衝上前,大喊,“初兒!”
許雲初掙扎了一下,發現也不能起身,對臉上還掛著淚痕的國丈笑著說,“爺爺,我沒事兒。”
國丈大喜,一把將他抱住。
眾人見二人都活著,此情此景,都為之動容。
亙古以來,稀奇事情多不勝數,但凍在了冰棺裡**個時辰還能活著的人,古往今來,怕是也就蘇風暖和許雲初這兩個人。
國丈喜極而泣,連連說,“你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許雲初輕輕點頭,“的確,活著很好。”話落,他看向葉裳,當著眾人的面,以證蘇風暖清白,對他道,“葉世子,我與蘇姑娘是清白的,我並未乘人之危行齷齪之事。”
葉裳聞言看向許雲初,對他點頭,道,“我知道,小國舅是君子,不會做出這種事兒。”話落,他攔腰抱起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