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體,生了病,傷勢便加重了……”
蘇風暖失笑,回身看著他,“沒有火爐而已,便是作踐自己了?”
千寒跪在地上不言聲。
蘇風暖看著他,沉默片刻,嘆了口氣,彎身扶起他,冷靜地沉聲道,“千寒,我不是作踐自己,我以前在冬日裡,也不生火爐,也會早起練武,偶爾是有偷懶,但大部分時間,都十分有序,前兩日,兩位師叔來時,玉靈師叔為我號脈,發現我體內經絡像是凝結了,傷勢半分沒起色。這也就罷了。可是今日一早,我發覺我這脈絡裡又結了一層冰。”
千寒驚異地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蘇風暖。經絡裡結冰?聞所未聞。
蘇風暖看著他道,“區區火爐能溫暖得了體內的結凍的冰嗎?”
千寒面色大變,看著蘇風暖面色輕描淡寫,好半晌似乎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姑娘,怎……怎麼會這樣?”
蘇風暖搖頭,“我也不清楚,所以,從今日起,我要好好查閱些醫書古籍,找找原因和癥結所在。仔細養了這麼些時日,怕磕了,怕碰了,怕冷了,每日好藥不斷,可是又如何?還不是半分起色沒有?如今反而越發嚴重了。所以,也用不著再嬌養了。”
千寒低聲問,“世子他……可知道?”
蘇風暖道,“我與他提了經脈凝結之事,但經脈結冰之事,是今日一早我剛發現的。他每日已經夠累了,這件事情他也幫不上什麼忙,知道後也只是急死罷了。就先不要與他了。”
千寒聲,“世子吩咐屬下,事無鉅細,一定要回稟他。”
蘇風暖看著他,沉了眉目道,“我將你送給他時,沒發現你這麼死心眼,怎麼跟了他這麼多年,就變得死心眼了?他若是垮了,我做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你當不知道就好了。否則,你以後不必跟著我了。”
千寒垂下頭,沒了聲。
蘇風暖開啟書房的窗戶,冷風吹進來,她拿起雞毛撣子,開始撣掉一排排書架的灰塵。
千寒見了,忍不住也拿了一把雞毛撣子,臉色凝重地與她一起動手撣掉一排排書架的灰塵。
半個時辰後,將書房打掃乾淨,蘇風暖累出了一身薄汗,轉頭對千寒笑著,“你看,我這不但沒冷得凍死,還出了汗。證明我是對的,病人也不能時刻嬌養。”
千寒默然地點點頭,走到窗前,伸手關上了窗子。
這時,門口傳開葉昔笑著訓人的口吻,“丫頭,一聲不響便跑回了蘇府,表弟昨日回府後,便臭著一張臉,我問他怎麼了?他也不。你們打架也太不聲不響了吧?”
蘇風暖轉回身,便見葉昔推開書房的門,倚在門口看著她。她翻了個白眼,“誰我們打架了?”
葉昔瞧著她,“咦?”了一聲,“你這面色倒是比在容安王府時紅潤了些。”
蘇風暖用袖子抹抹額頭的汗,“幹活累的。”
葉昔聞言嘲笑,“果然不是個做姐被人侍候的命。”
蘇風暖誠然地點頭,她父親辭官,舉家搬出京城,但也不至於淪落到沒錢養家的地步,家中還是有粗使的奴僕的,她娘也給她擇選了幾名婢女,可是她天生反骨,不意被人侍候,後來遇到師傅,跟隨他遊歷學藝,更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這麼多年,習慣了。的確不是做姐被人侍候的命。
葉昔走進來,關上房門,找了個椅子坐下,對她問,“到底怎麼回事兒?”
蘇風暖也有些累了,坐下來休息,簡略地將昨日與葉裳攤開提議的事情與他了。
葉昔聽罷嘲笑道,“早先從望帝山出來,他看你看得緊,時刻不錯眼,不放手,我就知道以你的性子早晚要受不住。但我沒想到你倒是為了他足夠忍耐,竟然忍了這麼久。”·k·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