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皇室沒有拿得出手的皇子娶將軍府小姐,宗室只能選葉裳,劉焱還是太小了。多年來,朕扶持宗室,對抗許家,如今許雲初不比國丈,他還算心善,國丈沒有為民之心,但即便如此,許家榮盛還是太過了,總要牽制。”
小泉子點頭。
皇帝又道,“更何況,朕要保將軍府立足,穩固軍事,也要給將軍府找一座靠山。蘇澈離京在鄉野十二年,當年的根基已經不剩多少了。前方打仗,最忌諱後方有人使絆子。葉裳這小子雖然單薄,如今容安王府雖然只剩下他一人孤苦伶仃,但他畢竟是宗室子孫。宗室以晉王為首的那幫老東西都心向著他,他就是向心力,有他娶蘇風暖,整個宗室都是將軍府的靠山,這南秦大半江山也就安穩了。”
小泉子敬佩道,“皇上所思所慮及是,您若是不說,奴才愚鈍,還真考慮不到這一層,只想著皇上讓葉世子和許小姐做親,是為了牽制國丈府,不曾想皇上是器重將軍府,想讓宗室和將軍府互相依傍。”話落,他猶豫了一下,小聲說,“將軍府有百萬兵權,再有宗室做靠山,若是將來……”
皇帝聞言笑道,“你是想說將來蘇澈若是心生反意,朕這江山就毀了?”話落,他道,“若是旁人,朕自然不放心,但這個人是蘇澈,朕自然放心,他當年一心報國,舍了燕北王府世子的身份隻身來京,從無名小卒中脫穎而出,做了大將軍。容安王和王妃戰死後,他愧疚之下埋沒山林十二年,一朝榮盛全部輕易地丟棄,只為一個義字。今年,國難當頭時,他臨危受命,披甲上陣,赴湯蹈火。蘇澈這樣的人,是真正為國為民之人,誰反他也不會。”
小泉子聞言連連點頭,“是奴才愚鈍了,奴才雖然見過蘇大將軍,但對蘇大將軍不瞭解,不知蘇大將軍為人。”
皇帝道,“蘇澈是真正的堂堂男兒,行事光明磊落。等他回朝,你多見見他,自然就瞭解了。”話落,他吩咐,“王大學士和丞相、葉家主是否入宮了?去請他們來。”
小泉子應是,連忙去了。
葉裳和蘇風暖出了暖閣後,走得遠了,來到無人處,蘇風暖對葉裳道,“湘郡王不在湘城,你怎麼看?難道他真去江南了?”
葉裳凝眉尋思,“外公因我傷重,受不住進京來看望我,半途卻被人截殺,如今安穩待在京城,表兄雖回葉家了,但若是如今沒順利回到葉家,那麼,葉家如今沒有主大事之人,若是湘郡王早有籌謀的話,趁機使葉家亂,葉家也難保不亂。”
蘇風暖點頭,“不過師兄回葉家了,就算湘郡王真在葉家的地盤謀劃,也不見得能出大亂子。就算出了大亂子,以師兄的本事,想必能處置得了。”
葉裳頷首。
蘇風暖道,“在皇宮我不太方便,無人可用,你派個人出宮去紅粉樓給漣漣傳個信,讓她聯絡瑟瑟,查查師兄回葉家途中,可有什麼不順?”
葉裳點頭,叫來千寒,對他吩咐了一聲,千寒頷首,立即去找人傳信了。
千寒離開後,葉裳對蘇風暖說,“距離晚宴時辰尚早,我帶你去後花園遊湖採蓮蓬吧?這時候蓮蓬里長的蓮子正香嫩,過了這時節,就該老了。”
蘇風暖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點頭,“好啊。”
二人離開了背靜之地,前往後花園。
路上遇到三三兩兩參加宮宴的人,整個南齊京城,沒有不識得葉裳的人,見了他,都笑著打招呼,說一聲“葉世子”,識得蘇風暖的人卻少,但見她與葉裳走在一起,再加之葉裳前幾日請旨賜婚的傳言,自然都猜出了她的身份,暗暗想著,葉世子和蘇小姐這樣走在一起,真的很般配。
南齊民風開放,男女大防沒那麼重,尤其是皇上有意賜婚的年輕男女,即便因為太子出事兒,葉裳沒對外宣揚已經拿到了聖旨賜婚之事,眾人都還不知,但因了皇上早就有話傳出,百花宴之日,葉裳拉了蘇夫人、王大人、葉家主一起地進了宮說項此事,幾乎所有人都覺得,他們的婚事兒是早晚之事,也就無人閒話說二人不守規矩孤男寡女之類的云云。
二人一路來到御花園的蓮湖,誠如葉裳所說,湖中雖然依舊有荷花盛開,但早些開敗了的荷花已經結了蓮蓬。湖邊停靠著宮中游湖用的船。
葉裳對人吩咐了一聲,船伕見是葉世子要遊湖,別無二話,聽他吩咐連忙支船。
葉裳和蘇風暖上了船。
------題外話------
這是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