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聞言笑開了花,“好好,是該早準備,咱們一起準備。”
蘇風暖望向棚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蘇夫人了一會兒,又重新問蘇風暖,“琴棋書畫,你總要拿出一樣,以應對不時之需。”
蘇風暖不以為然地道,“我只會舞刀弄劍,京中都傳遍了,娘啊,您還是少操心吧啊!當心長皺紋,爹回來嫌棄你,再娶個小妾。”蘇夫人頓時豎眉,“他敢!”
蘇風暖瞧著她,“您快去照照鏡子,這副模樣,橫眉怒眼的,哪個男人意看啊?”
蘇夫人聞言立即站起身,跑去了內室,當真照鏡子去了。
蘇風暖歪倒在椅子上,笑得直打跌。
葉裳瞧著她,也忍不住好笑,“我只當你時常哄騙糊弄我,沒想到你膽子不小,連伯母也敢哄騙。”
蘇風暖輕輕哼了一聲,小聲嘟囔,“你如今不也學著哄騙她了嗎?否則她每次看到你,怎麼就跟心花都開了一樣。”
葉裳失笑,一時沒了言語。
蘇夫人從內室出來後,對蘇風暖劈手就打,一邊打一邊笑罵,“死丫頭,敢取笑娘,等你爹回來收拾你。”
蘇風暖著實地捱了兩下打,只能認了,對她催促道,“您快些將這些東西都收拾起來,我用不著。皇上和太后又不是不知道我什麼德性?我豁出去臉皮不怕撕扯,他們還拉不下臉面非逼著我呢。”
蘇夫人聞言道,“皇上和太后雖然知道你是什麼德性,但保不準有那等非要跟你過不去的人。”話落,她看了葉裳一眼,道,“前幾日百花宴,我聽說許家小姐要為難你,被你擋回去了,這一次當著滿朝武的面,保不準再來第二次,看在小國舅的面子上,你總不能當真打國丈府的臉不是?”
蘇風暖聞言也瞅向葉裳,懶洋洋地說,“許靈依是許靈依,許雲初是許雲初,他們兄妹還是有很大不同的,妹妹做的事兒,也不該推到哥哥身上?另外,她不是被許雲初關起來了嗎?難道宮裡設宴還會去?”
葉裳沒說話。
蘇夫人道,“太后素來寵這位許小姐,興許不忍心這麼熱鬧的日子將她關著。若是太后下了懿旨,許雲初也不能再關著她。”
蘇風暖擺手,“她關不關都跟我沒關係,她去不去今日的設宴也跟我沒關係。我能擋她一次,便能擋她兩次,娘您就別操心了,操心真的容顏老啊。”話落,她問,“咦?我三哥呢?”
蘇夫人笑罵,“好好,你個死丫頭,我不管你了。你三哥陪著你外公外婆呢。”話落,她站起身,吩咐人將東西都收拾了起來。
蘇風暖在蘇夫人離開後,對葉裳似笑非笑地說,“以後別動不動就拿我惹的桃花說事兒了,咱們倆彼此彼此。”話落,又問道,“你那日是怎麼放過許靈依的?看在許雲初的面子?”
葉裳輕哼了一聲,淡淡道,“許雲初又欠了我一個人情。小國舅的人情到底值錢,我也就饒過那個愚蠢的女人了。”
蘇風暖扁嘴,“天底下別人都愚蠢,只有您葉世子聰明。”話落,她站起身,“我也去換換衣服,免得配不上你舉世無雙的葉世子。”
葉裳被氣笑,一把拽住她的手,“你這是為誰抱不平呢?”
蘇風暖也忍不住笑了,“為我自己,您高抬貴手吧。”
葉裳放下她的手,“不是為許雲初就好。”
蘇風暖翻了個白眼,出了房門。
半個時辰後,蘇風暖收拾妥當,雲鬢衣衫,錦緞鮮華,長裙尾曳,端的是清麗無雙、明媚至極、國色天香。
葉裳看凝了眼,片刻後,對她板下臉說,“誰讓你穿成這樣的?回去換掉。”
蘇風暖看著他,“這樣不行不妥嗎?”
蘇夫人立即說,“我看著好啊,我特意囑咐了人給她這樣打扮的。”話落,看向葉裳,“小裳,你看著哪裡不妥不好嗎?”話落,他笑起來,“這樣一看,你們兩個站在一起,真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誰也說不出不般配的話來。”
葉裳噎了噎,片刻後,撇開臉,“就這樣吧!”
蘇風暖瞪了他一眼,“你當我意穿這麼囉嗦啊?你再跟我娘爭執堅持一下,我不就換掉了嗎?怎麼我娘剛說一句你就這麼輕易作罷了呢?葉世子,您的氣節呢?”
葉裳被氣笑,剜了她一眼,拽住她的手,拉著她就走,“我沒氣節。”
蘇風暖又徹底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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