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三兄弟都自幼與蘇澈學武,同時蘇澈為了讓三人博學百家之長,便每半年請一個武師受教,是以,三兄弟雜學頗多。另外,蘇風暖每年回家時都輪著班的找三人比武,三人雖然打不過她,但也受益不少。
蘇風暖與自家哥哥比武,從不手下留情,所以,三人也是被她練出來些非常的本事。
若是單論武功,蘇承不及楚含,但如今楚含受了傷,一隻手臂不能動,自然也就打了個平手。
北周大軍撤退後,單灼和楚含瞅準時機,自然也不戀戰,便隨著大軍撤去。
蘇承、蘇言、許雲初帶著兵馬追殺出三十里,來到一處斷崖嶺,北周兵馬進入了斷崖嶺,許雲初琢磨之下覺得不能再追了,與蘇承、蘇言商議收兵回城。
蘇風暖站在旺角樓上,雖然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但火把將三十里地外照得十分明亮,隱約從旺角樓看到喊殺成一片的情形。
蘇鎮視力不太好,不停地問蘇風暖,“緣緣,你看得清嗎?情形如何?用不用我們去增援?”
蘇風暖搖頭,“不用的二叔,北周軍撤退了。”
蘇鎮頓時大喜,“果真?我怎麼看不出來?只看到那邊亂得很。”
蘇風暖放下瞭望鏡,笑道,“火把北移了,定然是北周軍向北撤退了,若是南移,便是我們的兵士敗了。”
蘇鎮恍然。
蘇風暖笑著說,“二叔回去歇著吧!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話,北周兵定會撤到斷崖嶺,我軍體力不足,應該不會再追,一個時辰後,應該收兵回城。”
蘇鎮搖頭,“我怎麼歇得下?我去城門等著。你內傷不輕,畢竟是女兒家,不要在這裡吹冷風了,該回去歇著才是。”
蘇風暖點頭,也覺得自己不能再硬撐了,既然這一仗勝了,留在這裡等著也無用,便下了旺角樓,回了房間。
天明十分,大軍回到了燕北城。
這一仗打得痛快,蘇承、蘇言、許雲初等人面上都帶著笑,將士們也不見疲憊。
燕北城內的百姓們聽聞打退了北周軍,讓北周軍撤軍三十里,人人歡呼,多日來籠罩在燕北城上空的陰雲褪去了大半,一時間覺得連天都晴了。
蘇風暖睡醒了一覺後,已經是午時,她坐在床上試著運功,發現氣血瘀滯,稍一運功,心田氣海便一陣劇痛,她無奈地作罷,想著這傷看來真是急不得,需要慢慢養著了。
她出了房門,正巧漣漣進了她的院子,見她已經醒來,打著哈欠說,“姑娘您歇夠了沒有?您若是歇夠了,讓奴家歇歇吧!我困死了,那陳二公子夜間高熱了一次,我按照您所說,給他多灌了一劑藥,如今燒退了。”
蘇風暖笑著點頭,“我歇夠了!你進屋睡吧!我去看看他。”
漣漣打著哈欠進了屋,倒頭就睡。
蘇風暖出了院子,來到報堂廳,陳述傷勢太重,從昨日抬到報堂廳後,便沒再挪動他。
她進了報堂廳,見許雲初正在,她打量他一眼,問,“今早回城後,沒歇息片刻?”
許雲初道,“閉目小憩了片刻。”
蘇風暖來到近前,給陳述把脈,片刻後,撤回手,對許雲初道,“他已經脫離危險,但這傷總要養上月餘。”
許雲初低聲道,“我今早得到京中的訊息,皇上已經在三日前下旨,處決了安國公府一門和景陽侯府一門。”
蘇風暖聞言看著他,“這麼快?”
許雲初點頭,“那兩件舊案拖了十二年,再加之這一次燕北軍情告急,雖然你三哥還在查河間驛站所有人被殺案,沒牽引出何人動手封了燕北訊息。但安國公府和景陽侯府夥同月貴妃通敵賣國板上釘釘,罪不可恕,皇上真是怒了。如今內政拖延不得,皇上也自知是時候該用雷霆手段了。”
蘇風暖暗想也對,十二年前容安王戰死之案和四年前嶺山瘟疫之案,安國公府和景陽侯府算得上是主謀。這兩件大案涉案之廣之大,怕是南齊建朝以來前所未有。皇上若是再不動手,內政如虎,南齊的江山不用北周兵馬踩踏,自己就先崩塌了。
她問,“滿門抄斬?除了如今在這裡的陳述,一個未留?沈琪呢?”
許雲初看了一眼陳述,道,“安國公府有太宗的丹書,安國公以丹書保了他繼夫人所生的最小的女兒陳芝苒,景陽侯府大長公主有先帝免死金牌,她以免死金牌保下了沈芝蘭。”頓了頓,他道,“皇上准許葉世子前往刑部天牢看望了沈三公子,親自送他上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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