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我們都聽聽。”
燕北王卻開口道,“緣緣還沒用膳吧?連日奔波,一定累了餓了,吩咐廚房,趕緊將飯菜端來我房裡,讓她就在我房中用膳。”
蘇鎮連聲說,“已經吩咐下去了,廚房正在做著,做好就端來。”
燕北王點點頭。
蘇風暖找個地方坐下,便將京中根本沒得到燕北出事的訊息,以及她得到訊息後,皇上調派了二十萬京麓兵馬,可是行出兩百里後,京麓兵馬不堪大用,她無奈之下只擇選出三萬兵馬帶來燕北,以及走到風口山,發覺不對,識破了楚含的設伏,反用火攻燒了風口山,將楚含十萬兵馬困於山林大火中,以及她走官道繞道黑水河,攔截風口山唯一截住火源的出口等待楚含趁火打劫,可惜楚含擒住了蘇思萱威脅她,她為了交換人,反受掣肘,放了楚含,又被單灼兵馬威懾,她及時對楚含下了毒,才得以帶著蘇思萱脫身之事一一說了。
眾人聽罷後,齊齊欷歔。
蘇鎮大怒,“萱萱怎麼會出了燕北城?她出城去做什麼?”話落,他對外喊,“來人,去看看小郡主醒了沒有?醒來的話,讓她即刻給我滾過來。”
有人應聲,立即去了。
燕北王看著盛怒的蘇鎮道,“她出燕北城可能是為了找人救援燕北,只是這孩子到底是單純,北周三十萬兵馬圍困燕北,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更何況一個大活人?所以,她才反被抓了。”
蘇鎮怒道,“都怪我平時太寵她了,將她慣的不知天高地厚。若不是她,這一次楚含一定會被緣緣殺了。”
燕北王嘆息一聲,“時也運也命也,只能說楚含今日命不該絕。風口山林起大火,不是等閒兒戲。他都能帶著人逃出來。北周這位二皇子也是個韜武略,有勇有謀的主。”
蘇鎮猶自盛怒,“幫不上忙還添亂,我怎麼生了這麼一個女兒!她連緣緣一半都……”
“二叔!”蘇風暖見蘇鎮氣的要口不擇言,開口打斷他,正色道,“萱萱不是我,她是燕北王府的小郡主,您不能拿我來比較她,這對她不公平。”話落,她淡淡蒼涼地道,“我幾歲時便見過十里荒蕪白骨成山的戰場,她幾歲還在玩著毛球吃奶,我多年來為了護想護的人,練師門武功,洗精伐髓,受無盡之苦,跟隨師父師兄遊歷天下,學盡所學,她只需要做好燕北王府嬌滴滴的小郡主就好。人與人不同,豈能相較?”
蘇鎮一噎,頓時吞回去了下面的話。
蘇風暖繼續道,“如今我在京中,聲名狼藉,人人提起我,野丫頭、不懂禮數、沒規矩教養,與容安王府玩世不恭混賬無忌輕狂張揚的紈絝世子正好相配,這是我所求。可是萱萱,她就是燕北王府堂堂正正的小郡主,比之皇家的公主絲毫不差,無上嬌貴。她就是要被寵的疼的,偶爾出些小錯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如今她運氣好,命好,不就被我救了嗎?在我看來,保下一個血脈親人,比殺了楚含,要值得多。”
蘇鎮一時動容,無言以對。
燕北王連聲讚揚道,“好,這番話說得好,不愧是我燕北蘇家的女兒!”話落,他對蘇鎮道,“待萱萱來了,你也不要過於責怪她了,她出城也是為了救燕北。”
蘇鎮嘆了口氣,“緣緣說得對,我還如何怪她?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沒看好她,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讓她跑了出去。”
他話音剛落,外面的門被推開了,蘇思萱眼眶紅腫地站在門口,望著裡面。
蘇風暖自然早就知道她在蘇鎮說去找她時就已經進了這處院子了,不過沒敢進來,如今終於進來了。她看著她,沒說話。
屋中人一時也沒說話。她脖子被包紮著,看起來剛剛醒來不久,一副受了苦的模樣。
片刻後,蘇思萱衝進了門內,直直地跑到了蘇風暖面前,一把抱住了她,“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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