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小姐身邊,多少年了?”
靈香一怔,立即恭敬地回話,“回公子,奴婢自小跟隨小姐,有十二年了吧……”
許雲初對她道,“若不是那名女子出現,她買了那枚玉扳指,打算送給葉裳的話,他若是收了,就是私相授受。他若是不收,你家小姐更是難堪。你身為她的貼身婢女,不但不提醒她,還慫恿任由她。你可知錯?”
靈香聞言“噗通”一聲跪下,“公子,可是葉世子收下啊,那個女子給他,他半絲沒抗拒,便收了,他看起來極其喜歡那枚玉扳指,若是小姐給他,他也會……”
“他不會。”許雲初打斷他,“因為那名女子不是你家小姐。”
靈香頓時禁了聲。
許雲初面容沉暗地說,“你跟在你家小姐身邊多年,可曾見過葉裳對她青眼相待?他每次見到她,都不會有好臉色,這就是不喜。今日之事,有沒有那名女子,你都該阻止你家小姐。”頓了頓,又道,“天色這樣晚了,你本早該勸說她回去,不該在街上耽擱這麼晚。”
靈香身子顫了顫,聽出許雲初發火了,再不敢辯駁,“奴婢知錯了。”
許雲初不再看她,冷聲說,“再有下次,我便將你發賣出去,下不為例。”
靈香惶恐地垂下頭,“奴婢再也不敢了。”
許雲初看向護衛,問,“馬車在哪裡?”
護衛立即道,“就在街道拐角停著。”
許雲初抱了許靈依,抬步向街道拐角停著的馬車走去,上了馬車後,將許靈依放下,他想起一事兒,對一名護衛吩咐,“去告訴陳二公子一聲,就說我有事兒,先回去了。”
那名護衛應是,連忙去了。
許雲初吩咐車伕趕車,馬車向靈雲寺而去。
不遠處的酒樓內,燈火通明,今夜特殊,酒樓內人聲鼎沸,整個靈雲鎮等同於不夜城。
陳述、沈琪、齊舒等人要了許多美酒佳餚,開懷暢飲。
他們雖然不喜歡許雲初,但也沒到見了面嫌惡得話不說的地步,交情上不好,但也不至於把人踩腳底下。尤其是今天遇到的情況特殊,陳述有心想對他打探那女子之事,便拉了他一起吃酒。
席間,到也言笑晏晏,相談甚歡。
吃到一半時,有國丈府的護衛找來,許雲初匆匆去了,眾人好奇出了何事兒,便著人跟著去悄悄打探。
許雲初派的護衛來告知眾人時,那打探之人也悄悄回來了,待那護衛走後,打探之人小聲說,“奴才沒敢靠近,怕小國舅發覺,好像是許小姐當街暈過去了,小國舅帶著許小姐回靈雲寺了。”
“哦?這麼晚了,許靈依還在街上?”陳述揚眉,問,“她為何暈過去了?出了何事兒?”
那人搖搖頭,“小國舅訓斥婢女,奴才沒聽太清,好像是見到葉世子了。”
陳述恍然,“估計是被他冷言冷語傷了心了。”
沈琪贊同,“那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這般痴情,可惜,神女有心,襄王無夢。”
齊舒嘖嘖了一聲,“其實這也不怪葉裳,國丈府的小姐,誰敢娶啊。”
沈琪頷首,“也是,只怪她出身國丈府。”
陳述不以為然,“出身別的府邸,也不見得葉裳就看得上。這滿京城的女人,連前不久剛回京的蘇府小姐也算上,他看得上誰?”
沈琪點頭,“還真沒誰,沒一個入他眼的。”
齊舒道,“不對,不是沒誰,有一個人。”
眾人都看向他。
齊舒道,“紅粉樓的瑟瑟姑娘。”
眾人一時被噎住,“這個不算。”
劉焱看著幾人小聲說,“今天我們在靈雲寺待了一天,也沒看到那蘇府的小姐呢。”
眾人被這一句話又轉回了注意力。
陳述說,“估計是長得醜,見不得人。”
沈琪說,“不見準,蘇夫人容貌至今高於一眾夫人,蘇小姐容貌一定極美。聽說她隨王夫人住在靈雲寺,興許是不喜熱鬧,沒露面。”
齊舒有些遺憾,“想見一面蘇小姐,可真是夠難。”
眾人聞言深有同感。
走了許雲初,並不影響什麼,眾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聊著天,很快從蘇小姐又轉而品評今天見到的各府小姐身上,一直吃酒閒聊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才散了場。
蘇風暖將玉扳指當著許靈依的面給了葉裳後,便腳步輕快地打道回府了。
她剛走到深巷宅院門口,葉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