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小命再說,否則一切都是枉談。”
蘇風暖覺得這話說得沒錯,笑著點頭,“老祖宗說的誠然有道理,我會好好地愛惜小命的。”
鳳來哼了一聲。
蘇風暖放下茶盞,對劉焱問,“你住在哪裡?”
劉焱道,“住在雲香樓。”
蘇風暖想著雲香樓是金玉錢莊的地盤,如今劉焱來東境督促糧草,住在雲香樓,顯然一路上應該都受大皇子的人監視的。她笑著道,“好,我們三個剛進了湘南城,也還沒落宿,也隨你去住雲香樓好了。”
劉焱點點頭,雖然鳳來武功極高,蘇風暖是被劫持的身份,他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兒,但蘇風暖與他一起去住雲香樓還是讓他狠高興。他立即站起身,“蘇姐姐,這樣最好,咱們走吧。”
蘇風暖笑著站起身。
鳳來沒意見,推了茶盞,也跟著起身。
一行人出了茶樓,走到門口時,劉焱上馬,蘇風暖和葉睿上了馬車,鳳來正要上車時,一隻烏燕飛來,落在了鳳來的肩上。
鳳來腳步一頓,看了烏燕一眼,解下了綁在它腿上的信函。
信函很短,只有寥寥幾個字,寫著:見信立殺蘇風暖。落款,劉衍。
鳳來一怔。
她仔細地又看了一遍,發現信函確實如此說,再沒有別的話。
她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這時,蘇風暖在車內不耐煩地催促,“老祖宗,您磨蹭什麼呢?快點兒啦,天都晌午歪了,我都餓了。”
鳳來忽然對她怒道,“就知道吃。”
蘇風暖嘟囔,“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您不覺得餓,那是因為您有內功護體,七天不吃飯都沒關係,可是我和您不一樣啊,不吃飯會餓死的。”
鳳來怒道,“餓死你算了。”
蘇風暖哼唧,“老祖宗,您在這茶樓喝的是茶,不是火炭吧?雨羅香是瀉火的清茶,可是被您喝了,怎麼火氣這麼大?跟吃了火炭一樣。”
鳳來不語,盯著馬車。
簾幕早已經在蘇風暖和葉睿上車時就已經落下,她看不到裡面蘇風暖的身影,可是能感覺出她正懶歪歪地靠著車壁躺著,一點兒也沒有為人質的自覺,哼哼唧唧就是個小女兒家,沒形沒樣,更甚至,絲毫不知道她手裡接到的這封信函是大皇子對她下的必殺令。
她如今這副樣子,只要她出手,就能輕而易舉地殺了她,她沒有武功,且絲毫不防備,必死無疑。哪怕葉睿在她身邊,身懷武功,也不管用。哪怕劉焱帶著護衛,若是阻攔,她也能輕而易舉地除掉他們。
這裡的這些人,只要她出手,都不是她的對手。
她殺人是如此輕易的一件事兒。
她出京前,答應大皇子,為他做好這一樁事兒,擒住蘇風暖,利用蘇風暖,讓湘郡王交出糧食,也將葉裳引到東境,然後,讓湘郡王和葉裳彼此衝突,一石二鳥,可是沒想到,當初因為葉睿突然護住蘇風暖,她不想當時暴露,便打了葉裳一掌,葉裳重傷後,沒來東境,反而回了京,而大皇子如今給她傳信,改了主意,不收拾湘郡王了,反而讓她殺了蘇風暖。
一邊是還大皇子的人情,一邊是她不殺人的執念。
她立在原地,一時間心下翻湧。是殺?還是不殺?殺,輕而易舉,不殺,便是將她出京答應大皇子的言語食言而肥。
她攥緊手中的信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掙扎之中。
蘇風暖能感覺到鳳來外洩的情緒,這麼多時日以來,她可以說自己已經十分了解鳳來了,尤其是在她能夠在她面前不自己封鎖武功,也讓她察覺不到她有一身武功在她面前每日晃時。如今,她能感覺到殺意,也能感覺到掙扎,隱約猜到,這封信應該是來自大皇子,大皇子在葉裳回京後,對她動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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