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灼出了密室,支開了蕭賢妃的眼線,換了一批自己人守在院外,半個時辰後,將蘇風暖、葉裳等人接出了密室暗道。
蘇青覺得單灼還是很講道義的,他拍拍單灼肩膀道,“我是差點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單將軍,以後交個朋友唄!”
單灼瞅著蘇青,拱手道,“三公子客氣了!在下與二皇子是朋友,與蘇姑娘打交道數次,如今你等來了單府,自是以朋友之禮相待。”
蘇青覺得單灼真是一個耿直的人。
單灼請眾人就坐,道,“還有半個時辰,禁衛軍換崗,這半個時辰之內抓人進府。屆時可以趁著換崗,混出去,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單府。”
葉昔道,“換崗的禁衛軍去哪裡休息?”
單灼道,“有禁衛軍大營,若是頭目,會帶著人進宮向禁衛統領稟告。”
葉裳笑道,“那就把禁衛軍的頭目換了好了。”
單灼道,“外面軟禁我的禁衛軍頭目是張聰,禁衛軍換崗時,他會入宮向禁衛統領陳強稟告我在府中情況。將他換了正好,不過張聰此人有北地的方言,吐字不十分清晰,學他說話不好學,容易露出馬腳。”
蘇風暖轉向葉昔,笑著說,“學各地言語,我師兄擅長。”
葉昔點頭,對蘇青和鳳陽道,“我隨你們一起去抓人,順便聽聽那個張聰怎樣說話。”
單灼道,“既然葉昔公子會學多種言語,那便好說了。”
當下,商議妥當,葉昔、蘇青、鳳陽三人便出了單灼的房間,趁著夜晚天色昏暗,施展輕功,摸去了牆根。
快到了換崗的時候,守了一日的禁衛軍早已經十分疲憊。
有人在說話,“頭兒,你說賢妃什麼時候給單將軍解了軟禁令?都關了半個月了,至今沒訊息,我們這一日一日的看守著,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張聰用北地的方言說,“單將軍得罪了賢妃娘娘,娘娘寬厚,不治他的罪就不錯了,至於軟禁令什麼時候能解?說不準。”
有人說,“娘娘是突然下了軟禁令,咱們沒聽說單將軍哪裡得罪了娘娘啊?”
張聰道,“單將軍闖了禁衛軍看守的壁壘入宮,就是得罪娘娘了。”
那人說,“那不是在軟禁令下了之後嗎?”
張聰想想也是,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
那人問,“您今日入宮去問問陳統領,咱們白日輪崗,不能偷懶,人家夜間值崗,可以呼呼睡大覺。就算問不出什麼娘娘對單將軍下軟禁令的原因來,也請陳統領將咱們的輪崗制給換換啊。”
張聰罵了一句,“陳強那狗孃養的,黑著呢,若是讓他給我換崗,不拿出一千兩銀子,他是不給辦。”
那人頓時沒了話,跟著說,“陳統領果然黑心。”
張聰又氣憤地罵了兩句。
葉昔、蘇青、鳳陽三人聽到這兒,覺得差不多了,不再耽擱,“嗖”地跳出牆外,動作利落地劈暈了張聰還有那說話的人,緊接著,又趁人不注意,劈暈了幾個禁衛軍,扔進了牆內。
夠數了之後,便扛著人回到了單灼的房間。
單灼、楚含、蘇風暖、葉裳等人正在閒聊,見葉昔、蘇青、鳳陽扛著人回來,動作這般快,連忙起身,收拾準備起來。
單灼見三人抓的這幾個人,立即說,“那個人就是張聰,這個人是他的跟班朱蒙,那個人叫錢文……”他依次叫出了所有的禁衛軍名字。
葉裳聞言笑著說,“這樣說來,單將軍連禁衛軍裡的小兵都認識?禁衛軍有上萬人吧?”
單灼看了楚含一眼,道,“在下一直為二皇子鋪路,禁衛軍、御林軍的人,都要熟悉。”話落,他嘆了口氣,“沒想到出了這種事兒。”
楚含抿唇,一言不發。
單灼知道楚含心中難受,他自從知道了他的身份後,心中也著實不好受,覺得多年來所做的一切,都枉費了。尤其是他本來等著他從南齊有朝一日回來,他會幫他守住他的東西。可是如今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他的人更沒了倚仗的身份,一切都是枉然了。
蘇風暖開始動手依照這些禁衛軍的樣貌給眾人易容。
她易容完楚含、葉昔、鳳陽、蘇青、千寒、賀知以及六名府衛後,在給葉裳易容時,葉裳嫌惡地說,“我們兩個就不必易容了。”
葉昔看著他,“為什麼不易容?你們不進宮嗎?”
葉裳道,“臭男人的衣服髒兮兮的,我不穿,暖兒也不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