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對上你的事兒,就死心眼得很。”
葉裳微笑著點頭,“三哥放心,我視暖兒如性命。”
蘇青哼了一聲,“這話不對,你的命他比你更珍視,你視她如性命管什麼,你該做的是,珍視她所珍視的,愛護她所愛護的,才對。”
葉裳誠然地笑著點頭,“是,我自此後,謹遵妻命。”
蘇青滿意地頷首,話音一轉,又伸手拍他,“不過那小丫頭淘氣得很,你也不要過於慣著她,該收拾也要收拾,否則她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葉裳失笑,“捨不得。”
蘇青瞪眼,嘟囔,“就知道你捨不得,以後她若是犯錯,你找我好了,我收拾她。”
葉裳好笑,看著蘇青,是真的喝醉了,他的心情他能夠理解,從小一起打著鬧著長大,妹妹嫁人了,他既期盼她嫁得好,又覺得出了嫁的妹妹再也不是那個小女孩了。心裡大起大落,矛盾得很。他笑著點頭,“好。”
蘇青放開葉裳,對他擺手,“行了,你快回去吧!”
葉裳得了放行令,便不再多耽擱,回了新房。
他來到新房門口,腳步放輕淺。
千寒見葉裳回來,上前小聲說,“世子,您走後,世子妃下床找了一套筆墨紙硯,之後便睡下了,房中再沒動靜。”
葉裳揚眉,“嗯?她找筆墨紙硯做什麼?”
千寒搖搖頭。
葉裳見他不知,不再多問,推開房門,進了房間。
房內,帷幔垂落著,床上的人顯然已經進入了熟睡,呼吸均勻,睡意酣然。
葉裳先來到床前,輕輕挑開簾幕看了一眼,心一下子便暖如春水,想著從今以後,她就真正成為他的妻子了。他凝視了片刻,放下帷幔,轉身走到桌前。
桌子上放著筆墨紙硯,一張寫了字的宣紙擺在桌子上。
葉裳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宣紙,便看到了蘇風暖寫的那首詩。
“綵鳳飛來衣暖裳,
紅燭遮面玉含香,
誰家女兒花顏色?
足登金馬踏南堂。”
他讀罷,想起蘇風暖曾經答應他在洞房花燭夜告知他的關於她在《紅顏傳》裡雲山真人的評語。一時間眉目沉湧,變化了一番,想著幸好她在《紅顏傳》手札剛出來的時候就見到,將這則評語給撕去了。否則,還真是一首禍詩。
他看了片刻,將那張宣紙扔進了香爐裡,香爐裡的炭火遇到宣紙,騰地著了起來,一時間,墨香繞了滿屋。
葉裳又來到門口,開啟房門,對千寒說,“將隔壁給我抬一桶溫水,我去隔壁沐浴。”
千寒知道估計世子妃睡著了,世子怕弄出動靜吵到世子妃,應了一聲是,立即去了。
葉裳去了隔壁沐浴。
沐浴之後,葉裳回到房間,解了外衣,上了床,蓋上被子,將蘇風暖擁在了懷裡。
蘇風暖雖然睡得沉,但在他上床的第一時間便醒了,困濃濃的眼睛不睜,伸手摟住葉裳的腰,軟軟地說,“回來了?”
葉裳柔聲點頭,“嗯。”
蘇風暖吸了吸鼻子,“喝了多少酒?”
葉裳笑著說,“沒喝多少。”
蘇風暖道,“外面這麼靜,賓客都散了?”
葉裳頷首,“散了。”
蘇風暖唔噥了一聲,又說,“我聞你酒味好濃,一定喝了不少,是不是三哥使壞了?”
葉裳小聲說,“我沐浴了,還這麼大的酒味嗎?你受不住嗎?要不要我去隔壁睡?”
蘇風暖伸手緊緊地摟住他,嗔道,“去隔壁睡做什麼?隔壁有誰?大婚之夜,你就要與我分房睡嗎?”
葉裳輕笑,“隔壁沒睡,房間是空著的。我怕酒氣太大,燻到你和孩子。”
蘇風暖嘟囔,“我們才沒那麼嬌氣,你不準去。”
葉裳低笑,“好,我也捨不得去,若是去了,怕是這一晚上孤枕難眠了。”
蘇風暖將身子往他懷裡靠了靠,小聲呢喃,“洞房花燭夜,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啊?”
葉裳心神一蕩,“嗯”了一聲,“可是我怕傷了你。”
蘇風暖“唔”了一聲,“你輕些。”
葉裳見她困濃濃的模樣,壓制住躁動的身子,拍拍她,柔聲說,“你先睡,歇好了,才有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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