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能活嗎?
許靈依哭了片刻,對他道,“哥哥,你殺了我吧。”
許雲初抿唇。
許靈依道,“蘇風暖答應過我,死後將我屍骨火化,骨灰灑去靈雲寺的東湖,可是她不相信我所的那個人是晉王府長子劉文,讓我再活幾日,等著結果。我想著,你大仇為報,我便多活幾日,看看到底是誰。如今你既然活著,我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許雲初沉默片刻,道,“離開京城,遠走千里,你還是能活的。”
許靈依搖頭,悽笑起來,“哥哥,我早已經不能活了,我如此偏激執拗,無論去哪裡,我的魔鬼都住在我的心裡,我放不下葉裳。我這個樣子,活著也了無生趣,不如死了乾淨。”
許雲初無言。
許靈依又道,“祖姑母、姑姑、爺爺,在知道我害你的那一刻,是不是都恨不得將我大卸八塊,五馬分屍?我連死,都不是許家的人了。許家因為我而蒙羞,我死了,你們都能好好的,這世間再沒有我許靈依,哥哥你也能不再為你擔著事兒,不再為護我勞心傷力。”
許雲初閉上了眼睛。
許靈依道,“蘇風暖既然讓你來見我,可見,她是知道我全無用處了,讓我死了。哥哥,你動手吧。死在你手裡,比死在蘇風暖手裡強。至於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劉文,我也不想知道了。”
許雲初道,“應該不是晉王府長子劉文,至於是誰,妹妹,你擅長棋藝,擅長由棋觀人。你就沒想過,若不是劉文,會是什麼人矇騙你嗎?”
許靈依一時沒了聲。
許雲初又道,“你中的恨春風,早就被我請蘇風暖暗中為你解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那時,你一心想著葉裳,想著對付蘇風暖,可是她卻不計較,為你解了恨春風。”頓了頓,她又道,“你可知道,陳芝苒在你之後也中了恨春風,是什麼人給她服用的嗎?”
許靈依驚異地,“她也中了恨春風?”
許雲初點頭。
許靈依道,“她什麼時間中的?”
許雲初道,“她手臂已經長出了鳳尾花,即將毒變到第三階段了。”
許靈依忽然,“自從她入了國丈府,每日與我待在一起,我雖然是想培養她學些魅惑人的伎倆,為我做事兒,但所吃所用從不苛待她,她每日吃的飯食,都與我一樣。唯有一次,她吃了我不吃的東西,就是在我手臂長出鳳尾花,我變美了之後的一日,我帶她上街,那一日,遇到了兩個人。”
許雲初看著她,“你遇到了哪兩個人?”
許靈依道,“一個是蘇風暖,那一日丞相府孫公子查案離京,她似乎是出城去送孫澤玉,途經榮華街,我攔住了她的路。不過,我沒下車,她也沒下車,了幾句話而已。她離開後,我便去了胭脂鋪,在胭脂鋪裡,遇到了沈芝蘭,她正去胭脂鋪買胭脂,手裡拿了一包糖炒栗子,給了陳芝苒。”
許雲初眯起眼睛,“哪個胭脂鋪?”
許靈依道,“方華齋。”
許雲初道,“你確定她這麼長時間與你待在一起,只吃了那一包糖炒栗子?”
許靈依點頭,“陳芝苒喜歡吃糖炒栗子,當時,她便吃了。因二人同是家道中落,不免見到了有同是淪落人的相惜之感,我便沒攔著。”話落,她肯定地道,“只這一次,時間正吻合。”
許雲初道,“沈芝蘭,不簡單啊。”
許靈依道,“是她,一定是她,她也喜歡葉裳,她想讓葉裳死。”話落,她大叫起來,“哥哥,是我錯了,那個人不是劉文,是沈芝蘭。她身在青樓,自然是一身脂粉味,易容偽裝,故意迷惑我以為是劉文,我是被她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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