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吃一樣喝一樣,他真是一個極好的人,知道姑娘讓我跟著他,不曾怠慢我,所以,我便搬開茶几,將這顆藥丸找到了,帶了出來給姑娘看看,是否是它的原因。”
蘇風暖聞言接過喜手中沾了土的藥丸,湊近鼻息間聞了聞,眯起了眼睛。
喜盯著蘇風暖,眼睛睜得大大的。
葉裳也看著蘇風暖。
片刻後,蘇風暖對葉裳道,“沒錯,這顆藥丸裡,含有遺紅花,雖然量十分少,但禁不住每日一顆。若是服用十半個月,自然是會中了遺紅花的毒。”
喜驚道,“還真是這顆藥丸的原因嗎?!”話落,她看著蘇風暖,“姑娘,這據可是孫夫人找孟太醫給孫公子開預防寒症的藥丸啊。”
蘇風暖蹙眉,“孫夫人,孟太醫……”
葉裳眯了眯眼睛,沒話。
蘇風暖與孟太醫打交道數次,與孫夫人也見過數面,還在丞相府做過客,依她看來,二人都是良善之輩,孟太醫在京城數年,坐著太醫院的第一把交椅,靠的不是左右逢源,巴結朝臣,他是真的對醫術有本事,強於一眾太醫院的太醫,是個醫痴。而孫夫人是孫澤玉的娘,待人和善,是京城裡出了名的極好相處的夫人。
她想不出這二人會有什麼問題。
她對喜問,“你確定?這藥當真是孫夫人找孟太醫給孫公子弄的預防寒症的藥?”
喜撓撓頭道,“出京後,我跟隨著在孫公子身邊,每日見他飯後必服用一丸藥丸,好奇之下,詢問他,他是這樣的。”話落,他道,“據,當時孫夫人給他求藥時,他推脫了,但奈何抵不過孫夫人一片苦心,他只能順應了他孃的意思,隨身帶著每日服用。”
蘇風暖聞言轉頭看向葉裳,對他道,“如今確實是這藥丸出了問題,你覺得這問題是出自哪裡?我們是否去詢問孫公子一番?”
葉裳搖頭,拿過她手中的藥丸,打量了一眼,道,“不好,這顆藥丸,讓人送回京城給許雲初吧,讓他暗中找孟太醫徹查一番。”
蘇風暖看著他,“不經過孫公子了?”
葉裳道,“不必,免得他心裡有負擔。”
“也好。”蘇風暖點頭,也覺得這樣妥當一些。
來到沛城城主府,城主安排了一處極好的院落,供蘇風暖和葉裳安頓入住,又晚上他命人備了宴席,請葉世子和蘇姑娘、葉公子。
葉裳並不推脫,點頭應下了。
落腳之後,葉裳喊來千寒,將藥丸遞給他,命他派人隱秘地送回京城。
千寒接了藥丸,仔細妥帖地包裹好,立即去了。
蘇風暖對葉裳分析道,“孫澤玉出京來沛城,是為了查我爹回京途中被人截殺案,那時,大雪寒,孫夫人愛子心切,找孟太醫給他備了隨身攜帶的藥丸,也可以理解。只是不知是哪一環出了問題?尤其是,他沿途勞累,剛到沛城幾日,想必是剛緩過來準備查案時,便發現染了羞於啟齒之事,他是君子,自幼潔身自好,自然不好張揚此事,只能瞞下,暗中找大夫看診。偏偏遺紅花尋常大夫自然識不出,他便也就是耽擱下了。”
葉裳頷首。
蘇風暖又分析道,“擱下徹查沛城之事,對什麼人有好處?”話落,她繼續道,“幾日前,在靈雲寺,我識破大皇子,得知是他當日在沛城截殺我父親。這樣來,不排除是他做的手腳了?難道他當初在沛城留了什麼痕跡?怕被孫公子查出來?”
葉裳道,“難。”
蘇風暖聞言道,“如今過了這麼久了,想必就算有痕跡,也已經清除乾淨了。我們如今即便來了沛城,也查無所查了。”
葉裳道,“孫澤玉中的毒,不是無解之毒,反而是挺過百日,無藥自解之毒。此毒只耽擱他查案,卻不下狠手毒殺了他,可見,即便如今我們查無所查,面前便明擺了一個破綻。”話落,他補充道,“孫澤玉便是這個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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