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以我巴巴地過來看上一看。”
我哭笑不得,晉文是司文的上神,手中握的乃是修繕神族禮法的大權。他府中養的神仙們自是制定神族禮法的幕仲,卻開明博大至斯,實在叫人敬仰得很。
據說崑崙虛的師兄們找了我幾千年,可誰也料不到我卻是個女仙,且是青丘白家的白淺,自然無果而終。
到如今,摞在九重天上最正經的史書是這麼記載的:“……皓德君六萬三千零八十二年秋,鬼族之亂畢,父神嫡子墨淵君偕座下十七弟子司音雙雙歸隱,杳無所蹤。……”
總算沒記下是我偷了墨淵仙體這一段,算與我留了個體面。
活得太長,舊事一回想起來就沒個盡頭。
離鏡已跨過竹橋行到我面前,我才恍然省起見今是跌在一個大洞裡,正撞上這一輩的鬼君同個女妖幽會。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澀然道:“阿音,我尋你尋了七萬年。”
我斜眼覷了覷那仍在草亭裡立著的女妖,大惑不解。只聽說債主追著那負債的跑,倒沒聽說哪個負債的天天跑去債主跟前晃盪,還一遍遍提醒別人你怎麼不來問我討債。而怎麼算,我與離鏡兩個,都是他欠了我比較多。
我掙開手來,往後退一步。他卻又近前一步,直直將我盯著,道:“你男子的樣貌就很好,卻怎麼要做這樣女子的扮相。阿音,你是不是還在怨我?你當年說與大紫明宮不共戴天,你可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