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好。”話畢,從袖袋中取出一物來,徑直放到我的面前。抬眼覷了覷,那一汪瑩瑩的碧色,正是當年我求之不得的玉魂。
摺扇在掌中嗒地一敲,我抬頭道:“鬼君這是做甚?”
他澀然一笑:“阿音,當年我一念之差,鑄成大錯,你將這玉魂拿去,置於墨淵上神口中,便不用再一月一碗心頭血了。”
我甚驚詫,心中一時五味雜陳,仰頭看了他半日,終笑道:“鬼君一番好意,老身心領了,但師父的仙體自五百多年前便不用老身再用生血將養,這枚聖物,鬼君還是帶回鬼族好生供著罷。”
五百多年前,將擎蒼鎖進東皇鍾後,連累我睡了兩百多年,這兩百多年便不能為墨淵施血,待醒過來時,第一件事便是急著去看墨淵的仙體,手腳發涼地生怕他出什麼岔子,陰差陽錯卻發現沒了我的血,墨淵的仙體竟仍養得很好。折顏嘖嘖道:“怕墨淵是要醒了。”我且驚且喜地小心揣著這個念想,折顏卻全是胡說,至今墨淵仍未醒來。
離鏡那託著玉魂的手在半空中僵了許久,默默收回去時,臉上一派頹然之色,只沙啞道:“阿音,我們,再也回不去了麼?”
四下全是霧色,襯得他那嗓音也飄飄渺渺的,很不真切。
其實,略略回想一番,記憶深處也還能尋出當初那個少年離鏡來,雖因著他老子的緣故,眉目生得濃麗女氣了些,做派卻很風流瀟灑,面上也總是明朗紅潤,全見不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