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好些各處祭廟上貢給肖起的極品滋補珍品,還格外交代了話,說是籃子肚子裡這個也是帶福氣的,讓籃子安心養胎,孩子生下來後,不論男女他都親自賜名;這可把如今見多識廣的籃子都給感激的眼淚鼻涕,又哭又笑的。
雨郎那廂,錢財珠寶也不必說了,倒是格外給班於在祭廟中又提了份位,雨郎的身份也一併提為了高等家奴,當初賜給竹子籃子的銀佩一模一樣也給了雨郎一支不說;身份上也破格提拔直接點了他從近侍跳到管事了。
這兩邊都賞了,當初救援肖起全都齊心,還很頂用的弟子們,小黑如今也有心情獎賞了。身份上,不論男女都賜下了祭廟的閒職名頭;現在巫祝的課程都還沒學完,小黑當然也不會真讓他們上祭廟裡去領差事的。但是有了現下這個名頭,在各自戶籍處的祭廟每月那就有貢糧以及添饗可以領了,地位上,也都可以從家族分家出來自立門戶了。
這個賞賜對男孩也許還不算什麼,但是對女孩兒,那在眷族裡可就真是頭一遭了。還不單是如此,小黑想著當初肖起抱怨過在眷族裡一提起巫祝,那就都是男人,很為權月一幫女弟子們抱不平;小黑乾脆在祭廟新添上了一個新的職務,也就是這次賜給弟子們的新名頭;未來的巫祝導師巫師,並且讓祭廟裡一併都改了口,男孩稱作男巫;女孩就稱作女巫。地位平等,大家都是巫師,誰也越不過誰去。
而肖起終於醒來的那一夜,倉柏院裡乾脆那就是一整晚都亮著燈火,白芷帶來了十多個信得過的醫官藥師前來道賀,順帶的也一起給肖起請個脈會診。
畢竟雖說是治好了肖起這一次的胃出血的大症,可肖起的身體到底被拖垮了,不好好調養進補的話,只怕臨到了生產的時候,還得出亂子;那可就不是好玩的了。
小黑趁著一群醫官徑自嘀咕的時候,單獨叫上了白芷轉頭進了書房,伸手在書房大桌案上的信紙上重重的敲了兩下:“這些書信既然白芷你也都看過了,不妨坐下來說說你有些什麼想法?”
既然小黑的心情還不錯,白芷也就懶得再推辭,順勢在一張圈椅上坐了下來,問到:“不知墨石殿下想要問的,是妖族眷族的事情,還是東海黑潮的事情呢?”
小黑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嘴角,繞到了桌案後方的大靠椅處也坐定了下來,從桌上捻起一方翡翠紙鎮拿在指間把玩著:“東海那頭的事情都是黑潮給鬧的,你要管也沒這本事能管的住黑潮;自然是先來說道說道北域妖族眷族的事情了。沒能趁著這樣難得的機會將風疾的性命留下說起來也是我的失誤了,不過既然現在他已經逃掉了……你就說說你對現在的戰局有什麼想法對策吧。”
“殿下真是太謙虛了,風蠍族的那位閣下可是一貫出了名的不好惹的大暴君吶,殿下您這次在界址坡的林子裡打得他是落花流水,逃回去後連面都不敢再露了,這還說是失誤的話;咱們整個神族眷族還能有哪位閣下能‘不失誤’的了?”
妖族在風疾這幾十年來的帶領下,不可一世得很,白芷對他仇視那都不是一天兩天了,小黑這回與風疾正面衝突還強盛出一頭來;白芷這都不算是在拍馬屁,純粹就是憋得太久不吐不快了。
不過小黑這會兒可不是找白芷來閒得瑟的,對這些個沒用的空話並不感興趣,“問你話,你照實說就是了,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談正經事小黑也不是沒耐性的,只是他現在滿是心心念唸的生怕少陪肖起一會兒了,都會讓肖起醒來看不著自己,又怎麼可能不去催白芷?
白芷愣了片刻也明白了過來,趕緊向小黑解釋:“殿下也彆著急,臥室那邊醫官多了,會診也快不了;想必請了脈相便要再三確認的;慢會兒每人列出方子來,還得再三比較斟酌,都得花費時間的。”
()
“那你給我趕緊消停了,好好商量正事罷。現在的情況比較特殊,妖族的幾大眷族現在沒了風疾的管束反而越發猖狂了。這一點雖說我們原本都沒料想到,但是退讓也是不可能的,這次一定要戰!”小黑肅然莊重的點了點頭,道:“而且要打得妖族記憶深刻,四分五裂;把妖族眷族的領地全都統籌淒厲;讓妖族再也不敢對我們神族再有一分一毫的念想!”
白芷聞言又是一愣。
他倒是也想過這次要藉著墨石殿下這方剛剛大敗風疾的勢頭,再在戰場上也給妖族眷族一個大教訓,讓他們一定要心生膽怯。也只有這樣,至少往後的兩三輩人,才能夠在不受妖族眷族常年騷擾的環境中安心發跡,積蓄實力。
卻是沒有想到墨石殿下的目標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