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臉抬頭看去,直對上一雙黑眸;赫然是本應該在挽客居里和長孫無忌品詩論對的李世民,無憂眨著雙眼,目光沉靜的看著李世民;四目相對,無憂溫暖的鼻息輕輕吹拂在李世民的手背上,猛然意識到現在二人的行為有些過於親密,李世民慌忙鬆開手,有些不自然的別過頭去,紅暈爬上了脖頸。
假山這頭,李建成和丫鬟柳兒都站在假山的拐角處,只聽李建成得意的笑道:“抓到你了不是,看你還往哪裡跑~乖乖讓爺我香一個~”
“爺~”柳兒半推半就的遂了李建成的願。
柳兒靠在李建成胸前,撒嬌道:“爺,這段時日你都沒見我,你想我不想?”
李建成見她俏臉粉頰,想起原先二人偷偷共度的無邊□,心都酥了,捏著柳兒的小手笑道:“怎麼不想,你這些時日總是躲著我,讓我見不到你,可讓我急壞了~”說完便對著俏臉要香過去。
誰知柳兒偏不讓他得逞,嬌嗔道:“爺,你可別哄我蒙我,我且問你一句話,你是不是真要把我收在房裡?可我聽夫人說了,要給你從府外娶一門良妾,若是這良妾進了門,也得心裡哪裡還有奴婢的位置?”說著有些期期艾艾了起來。
“良妾?”李建成聞言心裡一喜,原本他身邊除了岳氏就沒有其他的妾室,而他一直跟在父親身邊,隨意也不好生這種心思,如今到了晉陽,大多數時間都在內宅,李建成漸漸地起了色心。這柳兒就是竇氏身邊的一個二等丫鬟,本就生的嬌美,李建成同她接觸了幾次,漸漸地就打個火熱了,起了要將柳兒納到身邊侍候的念頭,只是一直不知如何同竇氏開口。如今聽到柳兒說竇氏有意給她納一門良妾,頓時心花怒放,可是看到柳兒眉目含春,想到二人曾有的甜蜜時光,若讓他現在放棄柳兒,李建成是萬萬不能的,看到柳兒淚眼盈眶的樣子,李建成心都軟了,“我怎能是哄你呢,等過些日子府裡的事情安頓好了,我就跟娘說把你討到我房裡來。”
柳兒道:“不如爺現在便把我要了去罷,大奶奶現如今一顆心思都在小郎君身上,奴婢擔心爺身邊兒沒有個貼身照顧的人兒,我若是跟了爺,只怕夫人也能安心些。”
聽到柳兒提及岳氏,李建成沒來由的湧上一陣心虛,岳氏現如今的確是對李承宗的學業抓的比較嚴格,可是卻從沒忽視過對自己的照顧。
柳兒接著又道:“爺日後保不齊三妻四妾的,只要有那麼一兩分的心思疼惜柳兒,讓柳兒終身有個依靠,也就知足了。”
聽了柳兒的話,李建成滿心感動道:“我就知你是個有分寸的丫頭,怨不得我疼你。你放心,我絕對不負你。”
二人又親親密密的說了一會子話,方才離去。
待這二人都走了,無憂和李世民方從山洞裡走出來,李世民作揖道:“適才多有冒犯了,無憂妹妹千萬別見怪。”
無憂想起剛才情形,臉也有些發燙,別開目光道:“不妨事,情急之下在所難免,”待臉上的溫度漸漸降了下去,無憂抬起頭看了李世民一眼清清凌凌的說道:“這件事就請李二郎君再勿提起了。”說著就想繞過李世民會挽客居去。
李世民見無憂又恢復了對自己的冷淡面容,心下黯然,遂又有些不甘心了起來,難道無憂就不好奇自己是到底為何出現在此處嗎?趁著無憂同他錯身而過時,李世民一把抓住無憂的袖子,低聲說道:“其實,我是特意出來尋你的。。。。。。”
無憂停住腳,低頭看著李世民拽著自己衣袖的手,冷淡的說道:“二郎君可是有事要同無憂講?無憂不走,二郎君可以鬆手了嗎?”邊說邊抬起頭看著李世民,目光清冷。
聽到無憂的話,李世民觸電般鬆開自己的手,看著無憂冷清的雙眼,半晌說不出話來。
李世民的心裡其實有很多的話想要同無憂說,他想問問無憂,為何會討厭他?他想問問無憂上次被蛇咬了以後有沒有留下疤痕?有沒有好好用自己給的藥膏?他想問問無憂為何對別人都很溫柔,笑臉相迎,唯獨對自己卻是冷淡異常?可是這些話在見到無憂這般冷清的目光下,李世民實在是問不出口,更何況自己同無憂剛剛才遭遇李建成的一件醜事,似乎實在不太適合問無憂討厭自己的理由。。。。。。
這麼想著,李世民忽然發覺,無憂聽到李健成和丫鬟的談話後,無憂的表情始終沒有不變過,似乎並沒有一絲絲的難堪和憤慨,冷靜的有些不同尋常。李世民突然想起自己自己的嫡姐李秀寧在得知柴紹已有兩房妾室時臉上那種憤怒激動的表情,更甚者聽到京兆中哪家已有家室的男子又納了一房妾室時滿臉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