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俏看著鏡子中呈現的效果,都頗滿意,她覺得自己儼然脫胎換骨,雖然臉還是那張臉,勉強只能說是清秀,但鍛鍊得來的挺拔體態、輕盈的髮色,都滋養著她逐漸新生的自信,她似乎不再那樣本能地迴避對視了,坦然地在鏡子中尋找著金曼曼和SA小姐姐,探尋著她們的評價。
“我覺得蠻好的,都挺得體,現在有點大小姐的樣子了。”金曼曼的評價發自真心,“再瘦一些,再小一個碼子可能效果更好,但現在這樣也蠻不錯的,很大方。”
她朋友說,“再小的碼子就很難搶了,我們這裡M碼和L碼相對是走得慢的,S和XS、XXS,走得最快,剛到店還沒展示,微信里老客戶就走掉了,留不到試穿的。”
有錢人實在是多,多到林俏都產生搶購般的緊迫感,幾套衣服全要了不說,還自己物色了幾件當季新款,一看就知道是大客戶,SA小姐姐笑靨如花,逐漸接過主導權,金曼曼看劉豫出現在店門口,揚手招呼,乘機退開一點,不妨礙小姐妹發揮。
劉豫其實還是買了咖啡的,他遞給金曼曼一杯,“林俏說你從來不喝加糖飲料,她也在戒糖,我就買了兩杯拿鐵。”
“謝謝。”金曼曼接過咖啡,和劉豫並肩站在一起,眺望遠處還在不斷玩真人換裝的林俏。劉豫說,“她最近變了蠻多的,她哥哥要是見到,應該也會嚇一跳。”
“是好的變化嗎?”金曼曼直接地問他。
劉豫看了她一眼,含笑說,“就我來看,是好事。陽哥怎麼認為,那就不知道了。”
他眼底的研判仍在,似乎對金曼曼有些出於公務的興趣,還未能給她定性,金曼曼想,劉豫或許會以為她以林俏為跳板,其實是想要靠近林陽——因為她長得漂亮,漂亮的女孩天生就會承擔一定的偏見。
她當然無意得罪素未謀面的林公子,但也要闡明自己的立場,“對我來說,拿錢辦事,只要客戶有好的變化,別人的看法終究是次要的。”
“拿錢辦事?她付你錢嗎?”
金曼曼意識到林俏並未和哥哥提到兩人的交易,難怪劉豫會產生誤會,在他看來,她或許是大學四年間想要討好林俏的無數個同學之一,只是別人都沒有成功,她達陣了而已。她感到一陣輕微的緊張和亢奮,但並未表現出來,只是笑著說,“我辦了個工作室,做整體服裝造型的,俏俏支援我生意,算是我第一個客戶。”
劉豫‘啊’了一聲,“這樣,難怪——好奇問下,費用多少。”
“兩萬。”金曼曼坦白地說。
劉豫呣了一聲,金曼曼看他一眼,“你覺得貴還是覺得便宜?”
“對我來說貴,對他們來說便宜。”劉豫講,他盯著金曼曼,眼神中興趣漸濃,舉起咖啡喝了一口,“就你我之間,私下說句——你拿到的好處應該不止這兩萬吧?”
這是代表林陽來刺探,還是兩個‘傍友’之間在通行情?金曼曼笑了,“你是說吃回扣嗎?劉先生,在這種店吃回扣?”
“回扣不至於,人情往來,帶來的利益難道就不是好處了嗎?”劉豫笑著說,“我想這至少能為你換來一個稀缺包款的購買權吧?”
如果金曼曼能隨便買得起這裡的包就好了,金曼曼笑了,但劉豫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只是舉起手安撫下她的情緒,“人之常情,並沒有指責你的意思,別生氣。”
他對她溫和地笑笑,彷彿真的沒有一點敵意的樣子,他的姿態全都在語言之外,“快過去吧,俏俏找你了。”
金曼曼看了他兩秒鐘,他們間的敵對似乎是絲毫沒有必要的,但卻又完全無法避免,林家兄妹身邊或許只需要一個得寵的傍友——也許擠一擠還能容得下一個金曼曼,當然,前提是她要知道自己該聽誰的話。
她突然也對劉豫微微笑笑,像是明白了他的用意,也準備配合地現出她的忠誠,但在劉豫感到得意之前,這笑意又迅速地消逝了,金曼曼板起臉一本正經地說,“是,我現在要去找我的老闆了。”
她明知道林俏的私房錢都在哥哥手裡捏著,卻還只認林俏一個老闆!
這種盲目的忠誠實在有些愚蠢,金曼曼似乎並不是這麼一個笨人。劉豫笑了下,他看似從容地任她離去,但眼神不可遏制地跟著金曼曼一路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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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俏光在C店就買了三十幾萬,從衣服到包,還有搭配的時裝首飾,買High了一發不可收拾,SA也夠給力,到後來連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