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除了怒氣似乎還有些別的什麼。
他肅顏,整理自己的袍子,拿手指示意。
兩名很壯計程車兵板著臉上來了,
他抿著嘴,朝溫玉那邊冷冷的斜了一眼。
我心裡一堵,煩亂不安,總覺得有什麼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糾結成團,一時間竟慌得很,“不,你們放了溫玉……不要傷害他。”
詩斕雖是笑著,眼裡卻沒了溫度。
“你不就喜歡他的皮相麼,誰叫我喜歡你,好……我給,不過要等他們玩完了之後。”
什麼……
他說什麼。
兩個士兵已經在各自解著皮帶了,
詩斕故意擁著我朝溫玉斜乜一眼,嘴角勾起,“溫玉,你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溫玉臉色蒼白,扶著本想起很,身子卻虛弱的從樹根旁倒了下來,臥在地上……一雙清冽的眸子沒什麼感情,低垂著不望,半晌一字一句地說,“是我大意了。”
他所謂的大意是指我麼,
我想哭,可是臉上卻掛著笑。
世魅自始自終都躲著我的眼神……
一個士兵踩在了溫玉那席如白似雪的衣袍上,弄髒了衣料……另一個卻揪著他的發,又捂了一些藥悶住了鼻,手便朝他的衣襟裡摸去……
我靜靜的望著他……詩斕卻眯著眼,手臂手緊,將我死死擁在懷裡,像是很不滿我的反應,譏諷地冷笑了一聲,“你們可加快點動作,與南納人媾和,或許還能長生不老,況且他還是主公,這可是賞給你們的。”
第92章
20—2
詩斕強有力的臂彎將我禁錮得緊緊地……
周嘈雜極了,兵戎相見,谷裡一片火光,大風吹來的燥熱的氣有著熟悉嗆鼻的藥味……遍地可聞哀慼的聲音和乾兵放肆的笑。
我不敢看……
但那呻吟聲,哀求聲四起,針尖一樣的扎進了我的耳膜裡,胃也揪了起來。
世魅像是後悔了,一臉詫異,撇過頭去,眉豎著,手臂手緊再收緊,身子緊繃僵硬極了。
我與他,罪孽深重。
蒼翠的樹下,兩個士兵匆促地脫著身上的衣料,胡亂的摸著溫玉的臉,一臉調笑,
“看你還傲……長得不錯,摸起來手感也好,不知道操起來會有多消魂。”
“兄弟,別廢話了,速戰速決。”
兩個狗奴才一臉饞笑著就去扣他的手,相互配合著,去扯他的衣襟,破帛聲入耳,我心裡頭像是被什麼重重一擊,窒息極了。
詩斕肅顏一臉欣賞的看著像是感到很愜意,湊過頭來,手指劃過我的臉,用力地將我的臉頰扳向那場不堪入目的景象,指甲颳得我有些疼,一字一句地說,“怎麼,不忍心看。你一整晚他對你做這種事的時候,我有多痛心。”
他停了,深吸一口氣,眼裡滿是狠戾,“知道麼,你現在有多痛,我就有多疼。”
這麼說來……
他一直都明瞭。
“沒錯,我知道溫玉這傢伙潛進了宮裡想親近你。”詩斕摟著我,傲氣的俯瞰,斜著眼霸氣十足,臉上浮現一絲殺氣,“所以我改變主意了……這個谷得由你來開,這樣就能讓你死心,徹徹底底的死了那份心。你永遠是我的皇妹,沒有一個男人能從我手裡奪走你。”
最後他的話竟有從未有過的蠻橫與決絕,眼神那麼堅定,像是手裡摟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脆弱不堪的雞蛋,只需一用力,便能弄個殼碎蛋毀,魚死網破。
我心一抖,緊緊握拳,渾身氣得直哆嗦。
遠處傳來一聲悶哼,這麼熟悉。
那抹白色的身影乏力的臥在地上,掙扎著,卻被一腳踹在心窩,一張臉慘白的帶著慍氣,咬牙卻不吭氣。
這麼心高氣傲的人,何曾受過這等羞辱。
溫玉……
我心疼得很不得衝過去把那兩個人給宰了,可是手被詩斕強扭著,身子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一股悶氣在心裡揣著,堵得慌,胸口熱熱的。
那一邊肆意的調笑聲愈發的大了,一個粗俗計程車兵甚至一邊摸著,一邊迫不及待的解了褲頭,掏出了那噁心的東西,傾身湊了過去,叩著他的下巴,要塞進去……
溫玉滿是塵埃的臉上,雖是被踐踏在腳下,可在揚起的塵土下那一雙眸子極是清亮,這麼冷冷毫無感情的望著我,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像是被作踐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