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雄性,看起來都在保護她的樣子……唔,的確是楚楚可憐,惹得人心裡癢癢的,裡沙握著韁繩的手指情不自禁地伸屈,呼吸也有點亂了——好想把她按在懷裡用力撫摸那頭長髮,咬咬女孩子柔軟細嫩的手臂……只要不粗暴的對待她們,小女孩是很可愛的,會撒嬌會乖乖聽話,一點也不危險,更不會諸多要求,所以他特別喜歡小小的女孩。
裡沙知道自己異常癬好的來由,那是從小就有的。生在克里桑達羅這種大貴族家,家族中兄弟的競爭也是激烈無比,想要在貧瘠的普薩拉取得地位與財富,只有不斷向上爭取拼搏,不斷的努力才能得到一切,日復一日的鬥爭中,身邊的兄弟姐妹全是敵人。
他是一路這麼走過來的,在殘酷鬥爭中,也只有身為家主的兄長最關愛自己,而他也最崇拜兄長阿布雷。刻意的模仿那位兄長舉止打扮,就算被嘲笑只會奉承也不在意,連帶的,連兄長喜歡的一切他也喜歡。
阿布雷的臥室中有一副很怪的畫,畫面上一片青綠樹草深遠無限,在蒼茫中坐著位非常嬌小的黑髮黑眼之人。那畫裝裱得很華麗,但畫技並不高明,人物的臉甚至是變形的,完全看不出什麼模樣,大概畫的人也知道,所以特意湮糊了容顏……只是,應該是很重要的人吧。
小時候有一次誤闖進去看見兄長對著畫發呆,他也跟著發起了呆,雖然是很拙劣的畫技,可那幾乎同綠色融在一起的黑髮、還有五官中惟一清晢靈動的黑眼睛是那麼美,牢牢吸引住了年幼的自己。
黑色原來是這麼使人平靜的色彩。
那寧靜的黑色使他想起無邊的青草香,是暗夜守護下的溫柔。
這世界上真有黑髮黑眼的存在嗎?他從沒看到過,不管獵者們弄來多少珍奇異族,那些繁麗的毛髮和剔透的眼睛,都不是那種使人安靜的顏色。
聽說這是禁忌的顏色?為什麼呢?明明是這麼叫人舒服的感覺,對了,德爾非們害怕黑暗,所以也害怕黑色,兄長珍藏的畫裡,那個人到底是誰?
管她是誰,反正他真的見到了,和畫裡一樣的黑髮黑眼,真是不可思議。
他要不要告訴兄長?
如果是兄長的話,會不會也把她收藏起來?這個念頭在腦子裡閃過,裡沙握韁繩的手忽然緊了。
他居然不想讓最敬愛的家主知道這女孩的存在。
白的隊員看著小隊長一路側著身體盯著小姑娘,只能裝沒看見在心裡哀號:裡沙隊長,您收斂些啊,現在不是您胡作非為的時候。
“我們……先回駐地。”作為私兵,他現在應該回克里桑達羅家族的領地待命,但是突然的念頭讓他轉向。
裡沙還沒進入白傭兵團的駐地,一名家臣就急匆匆迎了上來:“少爺,家主讓您去卡文納城堡!”
“大哥他又在那裡了?”來,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如果由裡面的人判定這女孩並非特別種族的話……但是大哥在裡面等自己。
世界 189 鳴鏑'三'
克里桑達羅家族是百年名門,這一族對成為大君的興趣遠遠不如掌控普薩拉的科技文教來得多,歷代家主都是牢牢把握著這方面的權能。㈦ 星 閣首 發 w…w…w。q…i…XIN…g…ge。c…o…m。阿布雷。克里桑達羅時年三十七歲,從上一任大君起就是普薩拉的內務執政官,已經連任兩屆,年富力強的他再任下去也有可能。
很早就掌握了家族實權的阿布雷對待手下雖不殘酷,家主的威嚴卻是不容置疑,裡沙縱然百般不願還是要快點趕到卡文納城去。“即使我想藏也是不可能的,其他人很快會知道我和朱的衝突,如果由他們去報告,還不如自己先說了。”也許,自己可以同大哥討要那女孩,畢竟,兄長在乎的是畫中人,而這女孩絕不可能是的……那副畫,年代已經久得可以稱上古物了。
大車壓過乾澀的街道,未鏟淨的積雪在寒風裡被踩成了堅冰。車輪碾在上面,聲音有些磣人。籠車地布幔重新被拉好,駱夕陽聽著亂七八糟的聲音,偷偷掀開一點往外看——到處都是惶然匆忙的人,能聽懂的不能聽懂的話語帶著緊張鑽進耳朵裡。
卡文納城堡白石的外牆現於眾人眼前,裡沙命令城牆上的守衛們開門。
隨著厚重金屬門無聲開啟,眾人魚貫而入,終於進來了。
“隊長。他們?”一名白羯士兵瞄了阿爾緹斯他們一眼。
“到外堡吧,既然是士兵,那麼緊急召令也對他們有效,你們好好看著。”
卡文納也分外堡和內堡,顧名思義內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