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駱夕陽的力氣,腦子快速計算著那個小不點的重力+衝力+慣力+怪力,得出的結果好象是大於自己能承受的……蹄子不由自主地收了回去。
“你個渣……”抓亂蹬,力氣更加不受控制,扯斷了無數綠葉莖蔓,剎時間,豆蔓簌簌狂抖,綠葉沙沙亂掉。撲到堤岸邊上的侍女們眼睛一眨不眨跟著那個白色的小身影移來移去,瞧她努力地想捉著藤蔓再蕩起來,心也跟著七上八下,可惜小姑娘的掙扎很不成功……萬眾期待下,水面上是花草色變,眾人被披頭蓋臉來的葉片、斷枝弄得抱頭鼠躥。始作蛹者也慌了,她感覺到水面上很多人在觀注著自己,這個樣子太挫了!一個意識傳進心中:“快飛向天空!”她也想呀,但是關於飛翔的語言、德爾非的魔法中“飛翔”還沒有掌握,等到她想起還有一個“懸浮術”時,已經太遲了。靠近水面最後拉斷了一根藤,駱夕陽很不甘心的掉進了水中。“唉……”岸上整齊地發出一聲嘆息,她失敗了。
前後也不過幾分鐘的事,宮人慌慌張張的駕著小舟來撈人,遠些地方的人還以為是什麼珍禽異獸從島上飛出來了,湊熱鬧的靠近了王宮。
西娜等人離開議會廳,就瞧見水榭外的亭臺樓宇亂七八糟都是人。正相顧茫然,駱夕陽已經溼漉漉地被撈回來了。
哭喪著臉,小女孩鬱悶地看著自己全身一塌糊塗,就她本身來說,水、風、塵這些東西影響不了她的身體,但衣服則不然,在下墜途中,貴重的紗衣被勾得七零八落,花也掉了,妝也散了,好慘。真是的,難得她打扮得漂亮一點怎麼就變成這種後果了?“小沙沙!”駱夕陽回想起因,怒上心頭,低低地咬牙切齒。“給我記住!”
沙那蓓爾躲在天上的豆蔓裡面苦惱,考慮著要不要逃回黑暗山脈。
雖然一身狼狽,在侍女們眼中,小女孩還是可愛得不行的,水瞬間從那孩子身上消失,破損的華衣裹著小不點,束帶全散,篷篷的一團裡,撅著嘴小傢伙生著悶氣,樣子真是叫人莞爾。“乖,不氣了,快回去換過吧。”西娜的口氣,正是發現孩子頑皮後的縱容。
本來看到大人們出現而恭敬站在一側的侍女們聽到命令,又一擁而上,把駱夕陽架回了水榭。
圍觀的人群慢慢散去,對王宮這場騷動也是當成喜劇來看,今天掉到水裡的人還真多。
“怎麼了?久埃,你在看什麼?”一艘小舟在高大的藤蔓下,全身裹在白袍裡的人看著宮裡的船隻遠去。“沒什麼,看到一隻飛不起來的小鳥。”優美的聲音低得如同嘆息,“飛不起來……”
世界 76 狂熱的信徒
菲菲亞的祭祀神官們昏睡了三天才逐漸清醒過來,不是**上的受損,卡裘拉信徒無處下手,只能等著自然恢復,比駱夕陽晚一天,瑪林克國王醒來後,就得面對臣下提交上來的大堆議案。(七★星★閣☆☆手機站★。qiXinge。)
在國王與公爵神官等不醒人事的時候,路美衣早已把孃家的情況分析了一遍,兩塊大陸相隔甚遠,訊息流通不易,只能從這段時間來往過兩地的旅者商人口中收集到一些情報。
普薩拉國並未有什麼動靜,立安除了釋出通輯令掀起一陣子紛亂後,也是趨於平靜,凡里爾城裡國王與王后依然高堂之上,神殿由指定的神官繼任“長”權。
“太少了!”這些訊息還沒有背井離鄉的皇后他們帶來的有用。鐵蓮侯爵早就派出了最優秀情報人員前往偌恩大陸,倉促之間,立安目前的情況還是一片矇昧。即使西娜等人心繫祖國,在沒掌控住有利情報之前,還是不能妄動,不過,路美衣也已下令各郡各城鎮徵集兵力。
“表姐既然到了泉都,就先放鬆一下吧,我想孩子們也都累了。”兩國間相隔萬里山水,在準備工作、情報都沒完善前,還不能做什麼事。鐵蓮侯爵一面處理種種政務,一面撫慰著焦慮的西娜。
這幾日的異象,官方不可不找個說法給民眾們,但西娜卻要求侯爵不要把駱夕陽的身份說出去。“那孩子,是我們的奇兵。這次轉道回立安,當務之急是先將你的表哥給救出來,我不希望有關我們這一行人的具體實力被奸相知道。”
“知道了,表姐,可用什麼來說服其他國家呢?”
……“就用墮入黑暗這個理由吧。”
“黑暗”這個詞,在大陸上都是相當禁忌的,不光是近千年前的黑潮事件,在更久遠的古代,德爾非還沒有國這個概念,人們逐水草而居,畜牧獸而活,就在內心對黑暗產生恐懼了。大地之上、深水之中、蠻荒之野,許多德爾非們無法踏足的地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