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滾了!
伯爵臉上涕淚縱橫,還有著旅途的風沙,看他亂糟糟的金髮,真的是剛趕回來啊……男人哭噁心死了!
為了在人前維持一個淑女的風範,立安的公主眼神左右漂移,努力壓下厭惡感。怎麼沒人來把這賤人拖走啊?
路美衣擁抱著西娜:“表姐,祝你一路順風,等到兩個大陸的山中通道打通時,我會回去的。”
格拉特他們象迷失的孩子找到父母一樣熱情圍著戰神殿的老神官和立安宰相:“你回來了,你們終於回來了!”
真有他們的,鍊金術這麼叫人沉迷嗎?竟然兩個多月一直待著鍊金塔裡,直到要出發才姍姍來遲。
年輕人們圍著久別的同伴,看見亞莫凡迪亞兩個身上金光閃閃,脖子上手上戴滿了魔法飾品:頭戴分雷盔,胸圍暗金甲,腳踩魔紋靴、腰繫獸牙帶,腰帶上掛了六七柄刀劍,背上還挎著好幾張弓,雙手又各扣了一把飛鏢,鏢鏢帶著屬性——跟個會走動的魔法衣掛似的!
“你們……你們搶劫回來啊?”這架式,就是當初抄勒喉隘口的血腥法師家也沒這麼誇張……
“你們懂什麼!我和布蘭姆在塔裡打工,用自己的勞力賺取裝備賺得正愉快,突然聽到要出發了,急忙忙地趕了過來……七樓一號的瑪庫大師還欠我一把專破昏睡的小刀沒給,我問問公主給不給以後郵寄到立安去,不然我太虧了。”
汗……格拉特和許亞羨慕得不得了,“我們是好兄弟吧?嘿嘿,這些東西有沒有我們的份?”
駱夕陽從侍女們臨走的狂摸裡逃出來,衝到依瑪身邊,對於黑暗之子,眾人還是比較忌憚的。“依瑪,你哪裡生孩子去了?”踮腳扒著依瑪的手臂,駱夕陽驚訝地看著漂亮的小嬰兒。
“……說來話長。”
眼見得大家一片忙碌,局面相當混亂,米菲魯當機立斷,猛抽回被山提亞拉住的手,又是一踹,世界清淨了。
正鬆了口氣,卻有一個可怕的聲音傳進她的耳中:“我要跟你一起走——”
為愛瘋狂的伯爵在水裡大叫,大船的某間艙裡,聖獸打了個響鼻,又長嘶了一聲。
“快開船快開船!”搓著手臂上的疙瘩,灰髮的公主跑去催促船員。
魔法禮炮昇天而起,一支由桑吉斯大陸眾多國家部族湊起的軍隊搭乘船隊,順著南遷季風,駛向另一片大陸。
世界 94 崎嶇路
禮炮轟響,神殿的歌祭祀們為踏上征途的人們獻歌,祈禱風平浪靜,旅途平安。☆⌒_⌒☆七星閣☆⌒_⌒☆。qiXingge。
站在船首,西娜望著遠嫁他鄉的姐妹,路美衣站在國王身畔輕輕揮手,一身戎裝,阿爾提羅亞的女兒,總是要去征戰的。
歌聲飛揚,白色的海鳥在藍天下鳴叫,從密密船隊高聳的桅杆間滑翔而過,天是如此高,海是如此壯闊。
駱夕陽站在西娜身前,趴著船舷看岸遠去,港口滿滿的人,彩旗翻飛花團錦簇。“在看什麼?”西娜俯低身體,雙手輕輕抱住小姑娘的身體,看她左顧右盼的,是在告別新認識的朋友嗎?
“為你唱一首別離的詩,非拉姆斯雙翼展開,天空無雲也無雨,遠去的人啊請別太匆忙……”
小姑娘眼睛一亮,身體猛然踮高,她伸長脖子看著水堤邊的人群,那是圍觀的泉都百姓。
渾厚的合唱聲中插入了一個清亮的嗓音。遠離王家儀仗隊的岸邊,少年穿著輕鎧,撥著懷裡的豎琴高聲吟唱。
“海上的月光透析塵世的局,浪花疊著浪花;由亙古存在地三千碧水。你且輕緩,讓我唱完這一曲;風之精靈們,我的祝福一路不停,請陪著遠方的人,直至我們再相見……”
木笛悠悠,穿透不斷嘆息的海風,裡沙埃魯克也是全身鎧甲,揹負大劍。一副戰士的打扮。他吹著笛,聲音裂空而起,和久特利埃倫漸高亢的歌聲相互纏繞。
駱夕陽雙手搭在唇上,傾著上半身大喊:“謝謝——久埃——”
嘩啦——浪花拍打在船舷,破碎的沫珠一波一波湧起落下,船隻遠去了。
“唉。小姑娘只記得跟你告別呢。”裡沙埃魯克木笛在手指間滴溜溜轉動,笑謔著。
推開用崇拜眼神看著兩人的泉都平民,少年面容冷峻,那種冰冷地感覺讓本來想邀請他們去演唱的圍觀者嚥下了口中的言語——穿著戰士的鎧甲,揹負大劍,這兩個人是侯爵這次徵召的傭兵嗎?
“我們已經進入了聖克利耶爾的權力層,接下來要看我們地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