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又十幾天沒洗澡的臭味———飄在草木清香裡的是?一邊的草叢被壓倒了不少,斷裂的樹枝和倒伏在地上的青草,怎麼看也不像是自己拖著筏子造成的後果,有不少鳥巢從高高的樹上掉下來,小鳥摔得血肉模糊,草叢裡到處都是裂成幾塊的果皮果肉。她拾起一塊嚐了嚐,雖然有點澀,可是還是很可口。
駱夕陽撿了許多果實扔到筏子裡,她打量著前方由折壓的草形成的蜿蜒道路……看來是有什麼大型的野獸正在附近。
沿著那些痕跡追了下去,她打算看看到底是什麼形成了那樣寬的壓痕,這麼長時間裡,自己遇到最大的動物也只有馬那麼大,並且都很膽小,一點不危險,但跑得非常快,自己一棍子沒敲倒它,撒腿就跑了。
剛才那種可怕的吼叫,是野獸正在獵食還是……在被獵?
邊走邊仔細察看四周,筏子拖動得比平時更順暢,那些草大片大片的倒在地上,有一些小一點的樹都翻了起來,最驚人的是,不少小型動物和鳥像被丟垃圾一樣丟得一地,難道是被那陣巨響震昏了?駱夕陽從草叢裡拈起一簇褐色的毛——大約二十厘米長,沾著鮮紅的血。她用手指捻了捻,血液散發出一種腥甜,情不自禁的將手指放在口中吸吮———啊,這個味道,跟三個月前的有點像。
在森林裡,她第一次生飲鮮血時,除去腥味,血的味道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