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招來作陪的官員們大多是文官。可是他似乎是忘記了,若是不打仗,比起惹事生非打嘴仗的本事,武官們是遠遠不如文官的。
於是就出現瞭如下這般的場面。
“來,喝酒乾了你用的這玩意兒幹嘛?太娘了,咱大老爺們喝酒,要用大傢伙。”一箇中原話說得磕磕碰碰,又故意裝嫻熟的使臣奪過了身旁一個文官的酒杯,將手中的酒罈子遞了過去。
那名儒雅的文官抬了抬眼皮子,袖手道:“你知道畜生與人的區別麼?”
“呃——什,什麼區別?”蒙古人打了個酒嗝,不解道。
文官慢悠悠地拿回了自己的酒杯:“畜生們萬事隨性,人卻是知曉禮義廉恥。國有四維,一曰禮,二曰義,三曰廉,四曰恥,禮不愈節,義不自進,廉不蔽惡,恥不從枉。故不逾節則上位安,不自進則民無巧詐,不蔽惡則行自全,不從枉則邪事不生。”
蒙古使節被繞得暈暈乎乎了,最後將酒罈子一放,大大咧咧道:“你這書生,這麼囉嗦,喝酒就喝酒,你背什麼書?什麼禮儀廉恥?能當肉吃?當酒喝?”
……
場面自然沒有辦法和諧。
直到二王子身後,一個高大的侍從站了起來,拱手對著上座上正偏頭與旁邊臣子說話的皇帝嘰裡呱啦說了一堆。
皇帝愣了愣,沒有反應過來。
烏恩其很快站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道:“皇上,我這隨從不懂禮儀,您不要見怪。”
皇帝聽著二王子字正腔圓的中原話很是高興,面容也更為和軟了幾分:“無事,不過他說的是什麼?”
烏恩其有些為難,見皇帝堅持地看著他,只能道:“他說只喝酒沒有意思,不如來比試一番。”
皇帝聞言倒是饒有興致道:“他想怎麼比試?”
烏恩其便轉頭去問自己地隨從,兩人嘰裡咕嚕說了一陣。最後烏恩其對皇帝行禮道:“皇上,他說比騎射,比摔跤,比什麼都好。”
“哦——”皇帝點頭,似乎是在思索可行性。
烏恩其忙道:“您別理他就是了,這人仗著自己是我父王親封的勇士,就是喜歡逞兇鬥狠,平日裡地喜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