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就低頭走起來不停,不時看著他們還搖搖頭。
李峰這讓架勢弄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屁股下面冰冷,想往前挪挪離火爐近點,但卻不敢,想往後靠靠坐在軟乎的木屑上也怕被班長盯上。他們幾個人誰都不動,就怕動作幅度一大被班長盯上,再挨那一頓鞋底子抽。
可卻不想動這事就越多,劉學民忽然用鼻子吸了好幾口氣,這是要打噴嚏的前兆了,本想控制住的,但這東西可憋不住,噗嗤一聲的就打了出來,班長聽到動靜就停住腳轉過身盯著劉學民。
“你這個犢子!不是都說了不讓你們進山嗎?怎麼就不停呢?是不是皮緊了欠揍?抽死你個癟犢子!”
班長忽然就又拎起鞋,劈頭蓋臉就朝劉學民拍過來了,打的劉學民捂著頭叫喚起來:“哎呀!這不對啊!這不對啊!這個多人都去了,你怎麼老打我啊!這不公平啊!”
“媽了個巴子的!就你話最多不抽你抽誰!”班長一聽他這麼說頓時又上脾氣了,拎著厚底的膠皮鞋拍了那劉學民好幾下,打的鞋底上灰到處飛。
吳七見狀趕緊起身攔住了班長,堆著一臉笑說:“別打了,我們都知道錯了,真錯了,給個機會吧!”
“給個機會?”班長瞪著眼睛問吳七。
吳七腦袋點的跟撥浪鼓似得說:“是啊給個機會吧!”
班長這才瞅了瞅幾個人,隨手把鞋給穿上了。就地坐下來,擺手讓吳七也坐著,皺著眉頭問道:“你們這麼長時間去哪了?沒遇到什麼事吧?”吳七就實話實說了,把他們從離開木屋到遇到白毛風暴風雪之後躲在山谷的洞中,但那古怪的事則沒提,因為吳七自己也說不清楚那是怎麼回事。倒是把李峰讓鬼皮子給抓傷翻白眼吐沫子的事說的特別細。
一聽李峰受傷了,班長就緊張起來,趕緊讓劉學民燒點熱水,給那李峰傷口好好清洗下然後仔細的包紮了,不然在這種極寒的天氣裡,一點小毛病都有可能會致命的。
忙活完之後,李峰就趕緊把那些抓來的獵物拿給班長看。那班長本來還有點生氣,可當看到那幾只用繩子串著的畜生頓時眼都直了,不自居的嚥了口唾沫。伸手摸著其中一隻大肥兔子的毛說:”哎媽!這他娘兔子不小啊!我當年在那哪當兵的時候,拿槍打過好幾只兔子,但那地方太荒涼了兔子就跟那耗子似得,都長不大,竟是骨頭,不像這隻一看就全是肉,這。。。”說到這班長忽然意識到他們四個人事還沒完,就板下臉來裝嚴肅。可那盯著肉的眼神卻出賣了他。
吳七趁機趕緊推班長一下,笑說:“好了好了!我們知道錯了!日後肯定再也不敢這麼幹了。既然都去了又都平安回來了,還抓回來不少的野味,也算是為改善咱們的伙食做出了貢獻是不是?別裝了,等晚上咱們吃燉肉,活我們都包了,你歇著等吃飯的時候再叫你怎麼樣?”
班長聽後吧嗒幾下嘴。瞅著吳七說:“你小子現在也學得油嘴滑舌了,老子因為你們跑山裡去了中午飯都沒吃,要弄快點啊。”
等著好不容易把班長給糊弄過去之後,吳七湊到劉學民身邊,見他揉著腦袋就想笑。低聲叫他起來幫忙,刷鍋處理了一隻兔子,把皮剝下來在外面晾著,也沒有菜就直接把肉給切成塊下到鍋裡,清水撒點鹽就開始煮了。不過這肉就算是不放調料,那也是肉香味十足,還沒完全熟透這滿屋子裡都是混合著肉香味的熱氣,跟過年的時候他們煮餃子的感覺差不多,瞬間讓人產生了一種要過年的錯覺了,也不由的都放鬆下來。
就在他們忙活的時候林中又開始飄雪花了,好在不颳風那雪片都是慢悠悠的飄落下來,這就是真正的北國風光,看著雪景吃著熱氣騰騰剛出鍋的肉,啃的滿嘴都是油,說這那不著邊的話,還真是一種享受。
班長嘴裡頭嚼著肉,噴著吐沫星子對眾人說:“你們這些兔崽子膽子可越來越大了,我的話你們都不聽了是不是?這還得了?”
李峰一抹嘴說:“班長,你瞧你,吃著肉還這麼說?我們膽子要是不大,那你能同意我們進山嗎?你肯定不能啊!要是這麼樣,那咱們今天晚上這頓吃的還是土豆!”
班長可不樂意聽這話,嚥下嘴裡的東西后說:“你放屁!有土豆吃就知足吧!想我當年要是能有土豆,哎媽呀那可真是都要求爺爺告奶奶了,到現在好傢伙還不當東西了!”
劉學民瞅著他們半天才說:“班長,好漢不提當年勇啊!你老說當年的事,這不是折了你大老爺的面嗎?敢不敢說點眼前的?”
“都上一邊去!咱們是可是無產階級的戰士,什麼大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