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膀進來之後瞅著屋裡那些人,一下找到瞎郎中趕緊湊過來對他說:“哎我說,姜瞎子你先幫我看看,我讓老吳那傢伙撞了個正著,差點沒給我開瓢了。他這一早上竟折騰我了”
“你又怎麼了?你們這一回來怎麼這麼多事?”瞎郎中被胡大膀嚷的腦袋疼。
老四拽開胡大膀問瞎郎中說:“你先說說這老吳是怎麼了?剛才說的那個立牌是什麼意思?怎麼就立牌了?跟老吳有關係嗎?”
瞎郎中一聽這麼個就來精神了,從地上站起來,走到桌邊小心翼翼的把扣在桌面上的木牌又重新給支起來,那木牌上面雕刻著蓮花,有些髒乎乎的,看起來放了有些年頭了。瞎郎中指著木牌說:“這現在就叫扣牌!”
胡大膀捂著腦袋樂的不行,呲牙對哥幾個說:“這老傢伙八成是瘋了,你們還敢找他給老吳看病,我可不陪你們了。浪費這功夫我還是回去睡覺吧。”
“哎哎二哥別走,我聽說過這個立牌扣牌的事!”老六叫住胡大膀。
胡大膀則沒耐心的說:“玩你的麻將去別煩我,你瞅肚子有點不舒服,我先走了,等你們到時候給老吳扛回去!”胡大膀其實是怕一會都跑了再讓他幹苦力,長了個心眼就提前溜了,可沒想到他好不容易自己能找地方玩會,就惹亂子了。
姜瞎子等胡大膀鬧了一通走後。就給剩下的人講這個牌的事。
自古死者都是立牌的,至於為什麼要立牌呢?最初可能只是跟留個念想有關係。可漸漸就有些走了味,牌位不光是死者的靈位,還可以當做某些通靈媒介的手段,被稱作為“立扣牌!”
立扣牌的模樣其實跟死者的牌位差不多,但是比牌位要小一些,通常就是立在顯眼的地方。而且放好了就不能動。要是走路一不小心碰到了或者被衣服給掛倒了,那就得倒黴。
至於為什麼要立牌有什麼用呢?這還是以前有這麼個講究,說明末清初年間,在京城有那麼一家客棧,客棧掌櫃的是個中年發福還留著兩撇小鬍子的人。說有那麼一天下雨。按往常來看,這種天氣住店的人肯定會多,因為有不少趕路的碰到下雨肯定得地方躲雨,基本直接都奔著客棧去的,所以說生意會好。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居然特別反常,只見雨勢越下越大,街面上的人也越來越少,可就是沒有客人上門住宿,這就讓掌櫃的有些疑惑。
一直到晚飯過後的兩個時辰,依舊沒有客人,客房裡都收拾了乾淨可卻一個人都沒有。夥計們拿餉錢幹活,來不來客人他們可不管,這沒有活到得來悠閒,瞅著屋外大雨還挺高興的。可掌櫃的就沮喪的不行,這一天半文錢沒賺到,還賠錢了,也撐不下去了就讓夥計們打烊關門,他則回屋睡覺。
一般這種客棧,夜裡得留個人守夜,坐在樓下門口邊的凳子上數著天上的星星。但今天一個客人都沒有,應該不用留人守夜了,可那幫老夥計欺負新來的小夥計,什麼累活都讓他幹,這次都知道沒客人還故意讓他守夜,不讓他睡覺折騰他。
新來的小夥計也是個實誠人,讓幹啥就幹啥也沒有多少話,於是關了門那都去睡覺了,留這小夥計留了半根蠟燭,還讓他省著點用。
夜深人靜之時,有些東西白天不敢露頭現在則出來溜達了,一般說走夜路容易害怕,跟膽量小不小沒有關係,當突然一種恐懼的感覺就湧上來了,就是那些東西蹭了個身,只不過尋常人眼睛只能見著明面的東西,那些半夜出來的也是看不見的。
小夥計自己守著大屋子,閒的沒事就拿客房的牌號刻畫玩。牌號就是掛在牆上的方形木牌,上面寫著客房號,地字一號是一樓從右邊數第一間放,天字一號就是二樓右數第一間房,都是這樣依次類推,讓人一進店就能看的明白。
牌號是分正反面的,翻過來背面是沒有字的,就是這間房有人住了,小夥計以前學過雕刻,閒的沒事他就拿小刀在牌號背面刻東西,無非就是一些花鳥魚蟲之類的,不過小夥計手藝著實不錯,刻出來還挺好看的。
這一刻就沒停手,把牆上的牌號都摘下來刻的一大半,刻好的則立起來擺在桌上,自己在那欣賞著。可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人咣咣砸門,小夥計以為是有客人半夜過來住店,就趕緊過去開門,可剛走到門邊,手還沒等碰到門栓,忽然就聽到身後傳來“啪嗒”一聲響。小夥計回頭一看,桌上擺著的牌號有一個就扣在桌上。
外面又是一陣敲門聲,小夥計這才想到客人還在外面呢,又要去開門,但將碰到門栓,牌號又扣倒了一個。小夥計發覺有些不對勁,就收回手,然後試探性的把手伸過去,同樣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