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種的,不由的對吳七多了幾分好奇。
吳七和以前不太一樣了,變的特別沉穩甚至可以說是有點死氣沉沉了,就是在那乘務員的眼中,這孩子沒有了人氣彷彿是個死人了,這種感覺是比較奇怪的。
“我是長白山當兵的,這次是要回部隊。”吳七的聲音略顯低沉,臉上沒有多少表情,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這乘務員又瞧他褲子上那些血跡,猶豫了一下問道:“那同志你這身上,沾的這些血是怎麼回事?是哪受傷了嗎?大叔有什麼能幫到你的嗎?”
吳七這時候笑了一聲,抬眼瞅著那乘務員對他說:“叔,那你幫我一個忙吧。”
“啥忙同志你說話。”因為知道吳七是當兵的之後,這乘務員更加的熱心了。
隨後吳七坐在一邊換上了乾淨的棉褲子,雖然有些短不過比那被血染紅都硬成板的褲子強多了,吳七正在彎腰套那棉鞋的時候,就見乘務員在側邊招呼他說:“哎,同志啊!我這褲子,你、你穿的還合身吧?”
吳七穿戴整齊之後站起來走了幾步,點頭說:“還行,叔謝了啊,我這兜裡就那些錢剛才買票的時候都給你了,等下次、下次如果有機會我再還給你。”吳七說完這句話之後目光變得陰寒了一些,他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有機會在坐上這趟火車,又無端了開了張空頭白條。這輩子欠的人太多了,他感覺自己還不上了,但這趟必須得去,即是去尋李煥的死活,也是去找悶瓜將這把匕首還給他。(未完待續。。)
第七十四章 嚴寒
不知道蔣楠現在情況如何了,但隨著火車漸行漸遠,聽著那不時拉動的汽鳴聲,吳七的心想必以前要平靜多了,他發現自己對於感情已經變得冷漠了,沒有之前那種因為擔心蔣楠的驚慌,甚至此時就算知道蔣楠撐不住去了,也只會感覺有些愧疚對不起他大哥之外,再無其他的想法了,心似乎丟了,永遠也找不回來了。
一路的冷漠無言都被逐漸隆起的大地看在眼中,從平坦的地勢到如今山起丘升,吳七的心態始終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對於外界的事情就像身邊的氣氛一樣寒冷,他不關心了也無所謂了。
路途其實不算太遠都沒跨省,但因為當時的火車車速不高,可這也是全國最快的了,晃悠了一天從矇矇亮到漸漸黑,總算是到了安圖,吳七就在這一站下車了。
走的時候應該算是大包小卷的,可等回來之後,連身上的衣服都不是自己的了,東西也基本都愣在老吳的旅館中沒拿,唯一帶走的一個物件應該就是他那士兵證了,沒了這玩意可回不去軍營裡了。
瞅著天色這個時間段應該剛好趕上了飯點,就是縣裡頭飯館子什麼地方最忙活的時候了。下了車看著眼前還略微有些陌生的站臺,吳七嘆了口氣就抬腳往縣裡走,先吃點東西然後再趕路回去,他在火車上有了一個主意,但得按步奏來還不能著急,首先得回部隊找董班長,他似乎夾在李煥和陳玉淼中間,能知道一些吳七想知道的事。
可等吳七到了縣城中,他這才想起來自己身上沒錢,這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法跟人賒賬。想了一會之後吳七就打算挺回到部隊再說,就這樣直接開始往南嶺走了。
日頭落山之後原本就寒冷的氣溫開始驟降,先前的雪下的不算太大,等吳七走到那山中的時候這雪開始大了,那雪花才真是叫鵝毛大雪,就跟那碗口大小似得雪花從天而降。沒一會就在吳七肩膀和頭頂積起很厚一層。刺骨的寒風已經吹透了他的棉衣,但吳七卻咬住牙堅持著,他並不是毅力比以前更強了,而是眼神中那股憤怒支撐著他,帶著解救和報仇的心理身體上的疼痛已經被忽略掉了,但他始終只是個凡人,凡胎**在大自然的寒風咆哮中還是那麼的渺小可悲。
那撐著他的一口氣最終被寒風給戳破了,吳七雙腿發僵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眼毛上都凝結了厚厚的一層冰霜。露出來的臉和手都凍的麻木還有陣陣疼痛,似乎被寒風給掃的開了口子。在這時候吳七頂不住了,面對著漫天大雪他大聲的喊了出來,之前心裡頭憋著的那些事也都一塊釋放了出去,隨後吳七就覺得自己輕快了許多,幾乎都能和那些雪花一樣讓風給吹起來,隨便帶去什麼地方,他都無所謂了。
可忽然胸腔發出一陣悶痛。疼的他都不敢大喘氣了,這時候他才想起來。雖然悶瓜打出來的子彈被沙包馬甲給擋住了,但那種力量卻結結實實打在他的身上,似乎體內的器官都受損了,那種疼痛讓她特別無力,眼前發黑就一頭栽在雪地中,昏迷前的最後一刻。他想著這樣死了其實也挺好,起碼不用再管那麼多事,就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