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上了藥,養一陣子便好了。
等包紮好傷口,太醫離去後,隋六也得了訊息,跑進來,對周建業低語道:“殿下,陛下讓三皇子回京後到大理寺當差。”
周建業一把拍在軟榻的扶手上,恨恨地說:“倒讓他撿了個便宜!”
而且父皇到底什麼意思?
明明已經懷疑他了,卻又沒追究,只是不輕不重地懲罰了他一頓就將此事給揭過了。說偏心他呢,可又給老三安排了事,似乎有扶持老三的打算。
只能說帝王心思深不可測,他以後需心小謹慎。
垂下眼簾,遮住眼底的不滿,周建業問道:“還有其他的嗎?”
隋六連忙小聲說:“三皇子那邊拿了刑部的名單,在對溫誼自盡那段時間的出入大牢的人員逐一排查,似乎對溫誼的死還存在質疑。”
父皇都已經蓋棺定論了,他這麼不識趣,還查來查去的,只會令父皇不喜。
周建業不以為意地說:“隨他!”
他就不信了,他這個天真得近乎愚蠢的三弟還能查出什麼來!
隋六連忙點頭:“殿下說得是……”
話還未說完,就聽到外面傳來了小太監的聲音:“奴才見過德妃娘娘!”
下一刻,雍容華貴,大晚上還錦衣華服,頭上插滿了金釵珠飾的德妃邁步進來。
周建業連忙起身行禮:“兒臣見過母妃!”
德妃緊緊抿著唇,揮了揮手。
隋六和她身後的宮女頓時退了個乾乾淨淨。
寢宮內只剩母子二人,德妃雙手交握於小腹,背脊打得直直的,渾身的禮儀無可挑剔,鳳眸不悅地盯著周建業:“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惹你父皇生氣,要你何用!”
周建業還維持著行禮的姿勢,膝蓋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痛,但更痛的是他的心。
他跪了近五個時辰,顆粒未進,他的母親不但沒有關心一句,反而出口就是責備。若是換了三弟,穆貴妃恐怕早心疼壞了,不,三弟剛罰跪,穆貴妃恐怕就去找父皇求情了,哪會讓三弟跪這麼久。
同樣是母親,為何差別這麼大?
周建業心中又悲涼又嫉妒,不過對於這樣的事情,他已經習慣了。
他木木地說:“是兒臣無能,請母妃息怒!”
德妃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這樣的錯誤不要有第二次!”
周建業乖順地道:“兒臣謹記!”
德妃語氣這才緩和了一些:“本宮剛接到旨意,你父皇已經下令,三日後啟程回京。這幾日,你好好想想,怎麼讓你父皇消氣,免了你的禁足!快到年關了,這幾個月缺席,前面大半年都白乾了。”
大齊官員一年一考,三年一大考,年底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