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身一腳將那人踹飛,他把劍提了提,“哼,雕蟲小技。”調笑的話語還沒說完,他便意識到這是對方的陰謀,那些人就是想讓自己和封時分開。身在戰局,封時或許看不透,但其他人卻看得一清二楚──他身邊的這個人才是真正的高手。就在兩人被分開沒多久,封時便被暗器所傷,傷處不深,但卻有毒,毒液讓封時一時間無法動彈。秦華不再戀戰,使出全力擊殺幾人,掠到封時身邊扶起他,他的目光不似方才那般,而是充滿了殺氣,“你們竟敢傷了我的右使哥哥!”
封時幾乎不敢相信,秦華居然是這麼的厲害,密林裡的那些人對秦華而言根本不是對手,他一手攬著自己,一手揮舞著長劍,劍氣如風如影,所到之處慘叫聲此起彼伏。
“原來你是故意的……”封時皺眉開口,誰知這一句話還沒說完便吐了一口血,那毒藥霸道得很,這就是所謂正義之士使用的手段,封時在心裡冷哼了一下,怪不得閣主會如此厭惡中原人……爾後便陷入了一陣黑暗之中,“右使哥哥,我會救你的。”昏沈中,他似乎聽到秦華說了這麼一句話。
後來到底是怎麼救的,封時並不知曉,他醒來的時候身邊那個人正摟著自己的胳膊睡得香,明明是自己受傷,但看上去那個人比自己還要累。後來,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身子裡被種了蠱,是那人將自己的半條命給了他。那蠱名曰“同命”,子蠱依附母蠱存在,顧名思義,母蠱若是出了事,子蠱自然無法存活。當封時知道自己體內的是母蠱的時候,他慌亂了,他明白這樣做對秦華來說意味著什麼,也就是從那時起兩人之間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封時將秦華打橫抱起,腳邊的那個死人很是礙眼,他看了懷裡的秦華一眼,默默地緊了緊抱著他的手,這種情況下還能將敵人一擊致命的也只有你了吧……封時這般想著,抱著人跨步進了臥房。
沐成晏幾乎是被影衛姐姐拎著進來的,進門的樣子十分狼狽。還沒來得及抱怨,便看到原本就沒什麼表情的右使更加陰冷的臉,沐成晏不敢多說什麼趕忙跑上前替左使看診。
沐成晏皺著眉替秦華把了把脈,他看了一眼封時的臉色,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間的冷汗。秦華現如今的脈象很是不好,方才那侍女給他喝的八成是加了毒藥的墮胎藥。看著緊皺著眉頭躺在床上的秦華,沐成晏急得臉都紅了,他顧不上自己神醫聖手的名聲,撲通跪在了封時的面前:“屬下無能,請右使責罰,屬下……屬下保不住孩子……”
封時聞言身形有些搖晃,這時只聽沐成晏接著說:“也保不住左使……”
“什麼?!”封時瞪大了眼睛,似是不相信沐成晏所說,他是南海最厲害的神醫,若是連沐成晏都保不住秦華,那……
心悸感越來越強烈,那是秦華生命在流逝的徵兆,封時推開跪在身前的沐成晏,一把握住了秦華的手,“秦華!”
沐成晏被猛的一推撞到了胳膊,不知是疼痛還是因為其他,他的眼裡滿是淚水,左使於他不僅僅是上下屬的關係,更多的是朋友,是知己。沐成晏此時有些恨自己,恨自己只能看著左使的生命漸漸流逝卻無力將他跟孩子留住。想到孩子,沐成晏用袖子胡亂擦了擦眼淚,“右使大人……還有一個方法可以救左使大人……”
“說!”封時吼了一聲,沐成晏哽咽著將苗疆的事情說了個大概,唯一可以救左使的,恐怕也只有苗疆蠱王鍾離軒了,可是對方是苗疆蠱王啊……怎麼可能來救人呢……
封時聽了對方的話,緊了緊抓著秦華的手,低聲道:“我知道了。”爾後便將秦華交給沐成晏照顧,自己去了閣主所在的院子。
望月閣背靠山川,站在閣樓的頂層可直觀望月山飛流而下的瀑布。此時頂層的紗帳不知被誰放了下來,微風吹起藕色的紗帳,讓整個屋子變得有些飄渺。屋內除卻一些必要的裝飾,那張大得不像話的床鋪著實惹眼。
“別……”驚呼聲響起,緊接著一個身影倒在了床榻之上,那人剛想起身便被另外一人禁錮在了雙臂之間。
厲景雲紅著臉想避開閔子蕭灼熱的視線,只可惜對方並不給他這個機會,閔子蕭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逼迫他與自己對視,那張冷漠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笑意,厲景雲不禁抿了抿唇,緊接著那人的手指觸了上去,十分晴色的撫弄讓厲景雲紅了臉。
閔子蕭的長髮擦過厲景雲被扯開衣衫而露出的胸膛,有些癢癢的。厲景雲伸手想要將那些散發拂去,卻不料被對方抓住了手,那雙手帶著自己撫摸起了前胸的那處,這讓厲景雲感覺十分羞恥,“恩……別這樣……”敏感部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