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霆哼了一聲,臉上漸漸有了一絲笑意。
趁熱打鐵,凌溪吃完午飯便跑到後山練功去了,秦華中午和封時親暱了一會兒來得稍晚了些。秦華所教的心法並非夙暝閣的心法,而是自己結合夙暝閣的內功心法獨創的一路,凌溪的資質有限若是死板地學習夙暝閣的心法估計很難有所成就。
秦華靠在樹上看著凌溪,一時興起,他問道:“小溪,想不想學劍舞?”
“劍舞?”凌溪歪了歪頭,似是回想起每次慶典時候自己偷偷藏在遠處看的情形,帶著些欣羨地狠狠點了點頭。
秦華笑了笑,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當做長劍,將劍舞所有的招式在對方的面前表演了一遍。紅衣如綢,似景似畫,讓身邊的凌溪幾乎都看呆了。秦華收了招,笑著揉了揉他的發頂,“來,我教你。”
☆、第二十七章
凌溪自地上撿了一根樹枝,像模像樣地學了起來。秦華不記得自己是何時學會的這劍舞,但一招一式早已印刻在他的心裡。看著凌溪努力的樣子他不禁勾起了唇角,凌溪見師父笑了,還以為是自己擺的招式不對鬧了笑話,頓時紅了臉,低聲喚了句“師父”。
秦華笑著眨了眨眼,本欲伸出去的手在瞬間轉了個彎將凌溪一把拉到了自己身後。凌空出現的幾個黑衣人將他們二人圍住,手中拿著兵器向著秦華緩緩靠近。樹上躍下一人,擋在了那些人的前面佯怒道:“混賬東西,見了我們秦左使還不趕快行禮?”
聞言幾個黑衣人跟著笑了笑,收了兵刃便要行禮。就在彎身的瞬間朝著秦華襲來,讓人猝不及防。秦華眉頭微皺拉著凌溪躲過了對方的攻擊,見秦華如此靈活地躲過了自己的攻擊,黑衣人有些氣惱,衝其他幾人打了個手勢,幾人迅速圍了上來。交手間秦華只防不攻,想方設法帶著凌溪往密林那邊靠近。
若是放在平日裡,再多上幾十個人秦華也不會放在眼裡,只是現下他的內力尚未恢復,雖可見招拆招,但如此只躲不攻也不是辦法,而且……秦華握緊了身後緊抓著他的那只有些發抖的手,他絕不可以讓凌溪受傷。身側不知何時冒出一人,似是看透他的弱點,照著凌溪的方向就是一刀。只聽“刺啦”一聲,紅色的衣袖被刀劍撕裂,秦華有些氣憤地瞪著那些黑衣人,“你們到底是何人!”來人的武功路數與夙暝閣很是相像,卻又有些不同,像是為了對付自己而臨時學的招數。秦華眯著眼,思索著自己在夙暝閣中是否有過仇敵。
黑衣人拿著長刀笑了笑,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可怖,“要你命的人!”
秦華哼笑了一句,好像對方的話在他看來是多麼的可笑。他輕輕拽了拽凌溪的衣服,示意他往密林的方向跑,只要穿出那片密林,就可以找到他的影衛……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跟這群人周旋,給凌溪足夠的時間逃離此地。
秦華將撕壞的衣袖一扯,嫣紅如凋落的桃花落在了地上,秦華抬起眼簾,輕笑道:“那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纏鬥中,黑衣人察覺到了秦華的異樣,幾番對招全憑那些個空無的招式,難不成……黑衣人挑唇一笑,原來左使受了傷是真的,而眼下的左使早已沒了內力!秦華抓住機會一把將凌溪推離了自己,凌溪被推倒在地上,他沒有停留馬上爬起來想要往密林深處跑去。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黑衣人,那些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凌溪跑了幾步停下來想要看看師父是不是跟著一起逃了出來,回頭望去,除卻風吹起的密林枝葉沒有任何動靜。凌溪有些擔心師父會不會出事,便返回去看了看,誰料看到的便是自己師父被幾個黑衣人鉗制住的場景。凌溪不知道秦華是故意被抓住,先前的纏鬥早已讓秦華疲憊不已,眼下他不能硬拼,與其拼個魚死網破倒不如乖乖束手就擒跟著前去一探究竟,揪出幕後的那個主使和那些夙暝閣中的叛徒。小小的身影從林中竄出來,大叫著“師父”奮力跑過去一把將那個舉著長刀的人撞開,原本制服住秦華的人被撞了個踉蹌,對著凌溪抬手就是一掌。沒有武功的凌溪根本無力抵擋,硬生生捱了一掌,但依然奮力地抱著黑衣人的腰想要讓師父先走。黑衣人冷哼一聲將凌溪推倒在地,“小兔崽子,找死!”
“小溪!不要!”秦華站起身來擦了擦嘴角的血,“不要傷害那個孩子,我跟你們走!”
話音將落,長刀貼著凌溪的臉頰插到了地上,而後又被緩緩地抽出,黑衣人看向秦華,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看來還是秦左使識相。”
黑衣男子讓同夥將凌溪綁了起來,“好了,就勞駕秦左使跟我們走吧。”秦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