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可是第一次為別人買快餐,因為是生手,所以開著車跑了不少路,才找到一家乾淨整潔的快餐店。知道姚雨喜歡吃辣,他買得也都是這種口味的,沒有想到店主倒是很好心地問:“是給女朋友買快餐吧?”
他不想做太多的解釋點點頭。
店主又說:“和你女朋友說說,經常吃辣對身體不好的。”
他聽了也只是點頭的份。
回想著買快餐的一幕幕,餘鱷的心裡甜絲絲的,手裡揣著酒杯,輕輕搖晃,目光深遠地掠過這片竹林。
——
下午兩點半,餘鱷帶著姚雨、公孫宇還有幾個部門主管來到了體育中心的工地。
工地位於北江市近郊,離工作室不過開車七八分鐘的路程。眾人到達的時候,看得到是一片空曠的廢墟,不過他們相信不出一個月,一座座體育館將從這裡撥地而起,四年後將是一個富有體育氣息與文化氣息的體育中心。
為首的餘鱷表面上冷漠,實際上將這裡的情景都觀察得很細緻。最後他才開言:“這裡就是體育中心的所在之處,建築設計離不開實際地的考察,往往施工的時候還會做一些改動。”
公孫宇緊跟其後,又對幾個主管說:“餘大設計師的話你們可要記牢了,這個工程關係到我們工作室在北江市的聲譽,又是政府工程 ,又在自家門口,所以不能有一點點的閃失。”
主管們都點頭回應。
餘鱷看了看時間,說:“你們再留這裡好好看看現場,我還有一些收尾的工作要做。”
說完看了看姚雨,整個下午她都很安靜,安靜得彷彿不存在般。
“姚助理,跟我回去。”他命令道。
姚雨其實悶了一個下午了,聽到回去,高興不已,跟著餘大設計身後很快來到了停車的地方。
來工地的時候,餘鱷的車裡還坐著兩個主管,所以她不得已坐在副駕駛座上,可現在沒有人,她自然是喜歡坐在後排。她的手剛剛觸到後車門把,就聽大老闆喝道:“坐前面!”
她抬頭看了一下大老闆,陽光下他的發頂泛著光絲,身上穿著的黑色襯衫泛起點點光澤,還有那雙眼眸,睜大的時候特別嚇人。
此時的餘鱷就站在副駕駛門邊,還十分紳士地為她開好了門,她不得不坐進駕駛座,繫好安全帶。
餘鱷開車很穩,該快的快,該慢的慢,車又是那種頂尖,這讓姚雨坐得特別覺得舒服。但這種感覺還沒有保持一會兒,轉頭的瞬間看到開車人那一張臭到不能再臭的面孔時,她才驚覺,坐在她身邊的那可是個怪人。
沒開多久,餘鱷就像審犯人一樣審姚雨:“跟著我去工地是不是覺得特別無聊煩悶。”
姚雨這時才明白他不僅是個怪人還是個喜歡看穿別人心思的怪物,自己心裡的那一點點小九九好像都逃不開他銳利的目光。
作為設計師的助理去工地,自然不能帶著無聊煩悶的情緒,因此她硬著頭皮也不能說真話。
“沒有,我一直在很認真地觀察。”
餘鱷一邊開著車一邊問:“那你觀察到了什麼?”
姚雨想了想心虛地回答:“工地很大,都是土。”
餘鱷聽罷嘲諷一笑,“你說得這些都是廢話,難道你就沒有看到有幾棵枯死的樹嗎?”
這姚雨還當真沒有留意到,只能搖著頭說:“沒有看太清楚。”
餘鱷又開始老話重提:“作為一名合格的建築設計師,沒有敏銳的洞察力那可不行。”
姚雨聽得耳朵都快要生繭了,在心裡暗罵:無聊又無趣的怪男人!
交叉路口,紅燈亮,餘鱷穩穩地停好車後,從前車窗上的鏡子前看了姚雨一眼問:“有駕照嗎?”
“沒有。”大學的學費都是自己開啟賺來的,哪裡還有錢考駕照?姚雨沒有好臉色地回應。
“這可不行。”綠燈亮,餘鱷又緩緩行駛著車,“做我的助理,不能不會開車,如果萬一有什麼應酬,我喝了酒,你就要開車。”
其實他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應酬,就算是工作室的公務應酬,也都是公孫宇去的。但是為了能和她多呆在一起,他只能改變生活方式。
姚雨心裡自然是不痛快,她是來做助理的,如果說打掃衛生也就罷了,現在連司機也得做,實在是不合情理。
她不敢直接表達心裡的不滿,拐彎抹角地說:“我四肢不協調,且方位感極差,如果讓我開車,你不怕被撞個半死不活的。”
餘鱷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