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當時的場景:
死者約兇手來,大概有什麼事情。兇手穿著一身綠色的袍子,絲綢的綠袍子(那根衣服上的絲),兩人面對面坐著喝茶(死者喝的是茶)。後來死者可能說了什麼話讓兇手很氣憤或者覺得不得不殺了他。死者回頭好像要到床上找什麼,兇手從他身後把花瓶砸在了他的腦袋上。可是兇手卻因為小二把自己鎖在了裡面。
現場少了三樣東西:第一,死者藏在枕頭下的東西,很可能是書信一類;第二,兇手喝過的杯子;第三,死者的印信!
特別是第三樣東西,這說明,兇手知道死者的身份!也故意要隱藏死者的身份!
他們突然想到了一個嫌疑人,他們都漏掉的嫌疑人——葉書函!
作者有話要說:
☆、案破
三位名捕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了樓下那位穿著官袍,低著頭,看起來就像個書呆子一樣的縣官身上,會是他嗎?!
可是,那位大人是朝廷中人,還是京官,他的祖籍也在北方,他沒理由在蘇州有認識的人,所以他找上的第一個人應該就是這裡的縣官葉書函!可他卻根本沒表露出知道死者的身份,這不正常,當然,也可能死者還沒來得及找他就被殺了。
既然有了猜測,他們自然要試試的。
鐵手緩緩走到了他們身邊坐下,就像朋友聊天一樣問葉書函:“葉大人之前有和死者見過麼?”
葉書函渾身一震,石群趕忙緊了緊他們桌子下相握的手。
他的反應落在了幾人眼裡,鐵手心裡有了數,小孟則低了頭,睫毛在眼睛前成了一片陰影,這麼快就查到了麼?
追命早在他們得出猜測的時候就從窗子跳了出去,他要去縣衙找找,雖然不一定能找到。
客棧裡的空氣好像凝滯了一樣。
葉書函只是低著頭,發著抖,一聲不吭。石群戒備地護在他身邊。小孟也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鐵手和冷血,一個慢慢抿著茶,一個盯著葉書函眼睛一眨不眨。追命不在,小孟知道他也許已經去縣衙找證據了。
葉書函突然抬起頭,他的臉上扯出一個很勉強的笑,他的笑太悲涼,太認命,他的眼睛紅紅的,“追命名捕快回來了吧?帶著證據回來。呵,人是我殺的。”
“你為什麼不毀掉那東西?!”石群壓著聲音尖叫,簡直毀了他好聽的聲音!
“因為他不能!”追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小孟的心徹底沉了,一方面他為追命他的厲害而自豪,一方面他又害怕他的厲害。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他們也會查到自己……想著想著他覺得喉嚨有些癢,有什麼像要湧出來,捂著嘴,卻擋不住猛地咳了一聲之後噴湧的血!坐在桌上的幾個人都嚇了一跳!因為他是背對著追命的,所以在門口的追命沒有看到,血從他指縫裡流了出來,好多!
他的身子一軟,眼前是黑色的,閃著點點光,像一顆一顆小星星,石群要拉住他,卻被桌子攔住,一個停頓,還是追命更快一步,追命沒看到小孟吐血,但他看到了小孟要倒下去,急忙在身後接住了他,看到他嘴和下巴上的血嚇了一跳,趕忙抱著人找大夫去了。走之前,留下了他找到的證據,明黃色的一塊絹布!是皇帝的密旨!難怪追命會說葉書函不敢毀!
看到這東西,在場的人心都沉了下去。
鐵手喃喃:“該說了吧。”
“看了內容你們就知道了。”葉書函扯出一個虛弱的笑,石群一直環著他的肩膀。
“……”看完內容,鐵手和冷血沉默了。
“你和老伯什麼關係?”鐵手問。
“老伯救過我。”葉書函低著頭,他突然覺得很輕鬆,心裡藏著事的感覺一點都不好,他甚至想,被發現了也好,他一直知道殺人償命的道理,一直遵從聖人之道他,又怎能落在自己身上就不遵守了呢?其實這段時間他過得並不快樂,腦子裡全是那晚的場景,要是沒有石群陪著他,他想他早就崩潰了。
這一刻他很感激追命他們,他決定把整件事都說出來。那感覺就像卸擔子一樣。
他說的和追命他們推理的差不多,只不過多了他們一直不知道的動機。他說:“那天那位大人約我來這裡,我很吃驚,因為除了殿試那年我就沒見過其他大官了。”
“等等,殿試?對了!你叫葉書函,本朝最年輕的狀元!”鐵手吃了一驚。
葉書函只是苦笑搖頭:“……”
之後,他繼續說道:“他還刻意讓我穿便裝,還叫了幾個人拖住了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