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她和江越認識三年了,卻從來沒有懷疑過他,而這個人居然拿著林睿的武器,出手迅速而準確。
她實在無法把這個人跟江越聯絡到一塊,她想轉頭看一眼。
“不要看了,真是我。”江越輕輕笑了一下,手上卻收了收,薛雅的手被銀絲勒出了血絲。
顧航沒有時間來為薛雅解圍,當然,他也不打算在受傷的情況下為了薛雅冒險,薛雅的作用是讓沈途和郎九行動受阻,而現在看起來她對郎九卻完全沒有威脅。
獵人都是沒用的廢物!
顧航的呼吸還沒有調整過來,沈途的攻擊已經跟了過來,郎九在兩次擊中了顧航之後沒有立刻繼續,站在原地沒有動,沈途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
這種情況下他只能趁顧航沒有調整過來的空檔補上……在郎九失控之前至少能將顧航逼走。
顧航受了傷,加上沈途出其不意的鐵板戰術讓他對沈途有了些提防,看到沈途像閃電一樣撲過來,他沒有貿然迎上去,而是立在原地,緊盯著沈途,想從他的動作裡找出破綻來。
但讓他意外的是,沈途還沒有來得及到他面前,突然停了下來,兩秒鐘之後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他身後是雙眼血紅的郎九,手正慢慢放下。
這一掌重重地劈在了沈途的背上,震得沈途胸口的傷一陣巨痛,眼前金星亂閃,一時間伏在地上起不來了。
顧航本來還在暗喜郎九的失控為他了解了圍,可當他看到郎九已經慢慢變成了銀白色的頭髮和充滿著殺氣血紅雙眼時,發現這個局面對他並不利。
郎九已經完全變了樣,殺氣騰騰的眼神中透著狂亂。
“快走!”薛雅見過顧航失控的樣子,她知道這種狀態下的郎九有多可怕,而郎九的適應速度明顯要比顧航更快,這個時候的郎九就算是兩個顧航也不是對手了。
顧航也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他只能遺憾郎九的注意力因為沈途不再有動靜而轉移到了自己身上,如果他的注意力是仍在沈途身上,或者轉移到了江越身上,那麼今天自己必勝無疑……
他沒有多耽擱,向後側方躍進了黑暗之中,甚至沒有再看一眼薛雅,直接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江越鬆開了薛雅,小銀鉤在離開薛雅的手時輕輕一帶,劃破了薜雅的面板,她立刻感覺全身無力,跪倒在地上。
郎九沒有往這邊看,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顧航身上,江越把手裡的銀絲扔向郎九,同時大喊了一聲:“乖九!”
郎九回頭的同時,鉤子已經劃到了他的脖子。
郎九對這細小的疼痛感到異常憤怒,向江越撲了過來。
徐北拿著喬謙的手機,他撥通了沈途的電話,卻始終沒有人接,這種反常讓他心裡一陣陣發慌,手控制不住地輕輕顫抖:“操!這王八蛋不接電話!”
“大半夜的……”喬謙想安慰一下他,卻找不到合適的話,他不知道沈途是什麼人,但半夜裡手機這麼響,是頭豬也該醒了。
“就因為是大半夜的才奇怪!”徐北有點坐不住,從床上跳了下來,跑到了客廳裡,“老子要回安河。”
“回你個腦袋啊,”喬謙急了,一把拉住他,“你都不知道那邊出了什麼事,你就這麼回去,沒事也讓你整出事來了,要真有事,你就是去送死!”
“那你說我就這麼等著?”徐北盯著喬謙,有點無名火起。
他知道郎九現在面對的是什麼,而他本身又充滿了不確定性,一切都很沒譜,自己居然只能呆在定川養傷。這是他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所有的事他都無法掌握主動權,他只能被動地等著,等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結果。
“行吧,你去,”喬謙心裡擔心,但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從來沒有這麼不鎮定過的徐北,乾脆過去把房門一拉,“徐大爺你看看你是走著去還是跑著去,要不我那破車借你,你開著去。”
冷風從門外兜頭就灌了進來,徐北光著膀子,給吹得一哆嗦,似乎是冷靜了一些,他愣了一會:“關門,你大爺凍死老子了!”
“不去了?”喬謙關門。
“你別逼我,”徐北悶悶地回到床上,拿了手機給沈途發簡訊,“你信不信老子一會一咬牙一跺腳就裸|奔而去。”
沈途是在天快亮的時候打來的電話,徐北一夜沒睡,這會剛有點撐不住了想眯一會,一聽電話響了,這僅有的一點睡意也跑沒了,拿了電話看到是沈途的號,接了就喊開了:“我操|你個王八蛋你一晚上幹什麼去了?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