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輕輕擱在桌面。她站起身,勾起甜美的笑容,笑容令月光黯然。
她走近第一個女子,尖細光滑的指甲白蓮在輕笑,劃過女子的臉頰,抬起她的下巴,夏夢瑤甜笑道:“你叫杜念霜?”
“是。”杜念霜的眼睛微微閃爍。眼前的女人雖然美麗,笑容掛臉,但是卻讓她感到害怕。
夏夢瑤瞥了眼旁邊兩個止不住顫抖的女子,再次看向杜念霜道:“不虧是那棵雜草的母親,見到本宮毫無懼色。”
杜念霜皺眉,她的身體寒冷成冰早已嚇出一身冷汗。
夏夢瑤放下杜念霜,直接跳過柳延的二婦人,柳雪婷的母親秦婉柔。
柳雪婷低著頭嚇的全身顫慄,背上的衣衫溼成一片。
夏夢瑤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一番,輕笑道:“有幾分姿色。”說完,她的掌心對準身後的白瓷杯,眨眼間,白瓷杯落入她手中。
柳雪婷被夏夢瑤的舉動驚的花容失色,臉色慘白。
夏夢瑤輕蔑道:“只可惜沒有那棵雜草有魄力。”語畢,迅速將白瓷杯中的汁液倒進柳雪婷的嘴裡。
夏夢瑤的力氣極大,柳雪婷只能被迫喝下,下一秒,柳雪婷暈倒在地。
秦婉柔眼見女兒被傷害,立刻發了瘋似的撲向夏夢瑤,尖叫道:“你喂雪婷喝了什麼!”
夏夢瑤衣袖輕輕一甩,冷聲道:“把她們倆關起來。”
月光下的暗影(4)
秦婉柔連夏夢瑤的衣角都未碰觸到,直直地被摔了出去。她哭天喊地的怒吼道:“巧兒你個賤婢,居然出賣我們……杜念霜都是你女兒幹出來的好事……你要對雪婷做什麼!”
杜念霜至始至終保持沉默,她望向冷漠的巧兒,心底說不出的悽楚。從柳依婷出嫁那天開始,一切都變了。
秦婉柔和杜念霜被人帶走。
夏夢瑤陰柔一笑,走到巧兒跟前,玉手輕輕撫摸巧兒隆起的肚子,湊到她耳邊,陰笑道:“你的肚子那麼大,行動多有不便,要不要本宮讓孩子早點出世?”
巧兒一驚,只感覺肚子上一股真氣襲來,腦海嗡一聲炸開。
不,她的孩子。
不要——
巧兒止不住的搖頭。
孩子……
一瞬間。
有個人影閃過,鉗制住夏夢瑤的內力,冷漠道:“公主,手下留情。”
夏夢瑤收手,看向來人,故作驚訝道:“咦?玄武居然也會有人情味。”
玄武便是阿朱。
阿朱看向暈倒在地的柳雪婷,再次開口……旁邊的巧兒眼白一翻,身子慢慢滑落。夏夢瑤與阿朱彷彿並未看見巧兒的暈厥。
阿朱問道:“公主要她做什麼?”
夏夢瑤優雅地打了個哈欠,淡道:“本宮困了,這裡你處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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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夏辰兮在房間跟左少弈談話,與夏夢瑤在正廳做出一些列舉動的同一時間,也就是在皇宮的第三個地方,也發生著某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今夜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月光皎潔,穿透窗戶。
夜風微涼,吹動柳枝輕搖。
欽衍宮。
燭火微亮。
夏墨兮一身黑色錦袍,腰佩白玉。他斜躺在軟榻之上,強有力的手臂支著腦袋,長髮如瀑布般傾瀉,髮梢散落在軟榻。
他有令女人抓狂的成熟魅力,嘴唇性感而邪魅,眸子深不見底。
月光下的暗影(5)
他在沉思,在猶豫。
身旁是一張紫檀木製成的棋盤,縱橫各十九條交叉的平行線,似一張巨大的蜘蛛網,黏著他,使他無法行動。棋盤上,黑白色的雲子相互交錯,玉潤柔和的雲子,堅而不脆、沉而不滑,細膩富有光澤。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寂靜的夜。
夏墨兮至始至終在思考。
“啊——”一聲極不文明的哈欠聲打破死寂,一個小黑影推門而入,伸著懶腰,百無聊賴,怪叫道:“下個五子棋而已,又不是圍棋,有必要思考這麼長時間嗎?我都上了N加一次茅廁了,你還沒想好要下哪裡嗎?”
夏墨兮抬眼看向身穿夜行衣的柳依婷,柳依婷自顧自的爬上他的軟榻,盤腿坐在他對面,盯著棋盤看了一會,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低下頭彷彿在研究棋局,又彷彿閉著眼睛在打瞌睡。
“你怎麼不去辰兮身邊?”他的嗓音低沉魅惑。